厉夜祈眉头紧蹙，“为什么会分开？你们那晚并未出现在庆功宴，以我妈对你的喜欢，她是不会放你一个人离开。”

言洛希移开视线，看着波涛汹涌的江水，她眼眶逐渐潮湿，语气苍桑而悲凉，“因为某些人的自私，厉总，关于庆功宴那晚的事情，我无法回答你。”

厉夜祈倏地握住她的肩膀，逼她正视他，他目光凌厉的盯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能回答我？”

言洛希眼泪水涟涟，她微微哽咽住，却不敢看他过于强烈的目光，她吸了口气，平缓内心的委屈与痛苦，“因为真相会让你变得不幸。”

五年前，她会在他归来之前匆匆逃离，除了因为她母亲是人贩子首领不能连累他，还有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一直以来，薛淑颖都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疼，算是在那样危急的关头，她也没有放弃她，用自己的清白捍卫她。

这样伟大的母爱，她自惭形秽。

厉夜祈看着晶莹的眼泪从她脸颊滚落下来，她的目光看起来很悲伤，是他从未见过的悲伤，他下意识捏紧她的肩膀，“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要知道。”

言洛希闭了闭眼睛，眼泪落得更急，她偏头看向别处，哽咽道：“我不会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如果她会说，五年前不会逃避。

厉夜祈攥住她肩膀的手逐渐松开，从她的态度来看，五年前庆功宴那晚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他拿出一根烟来点燃，倚在护栏徐徐抽了起来。

烟雾很快被江风吹散，他微眯起双眼，盯着身前的女人，“不管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查出来，到那时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有任何隐瞒。”

言洛希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她知道，一旦他开始怀疑了，那么离真相不远了，只是那个时候，他能够承受被至亲的人背叛的痛苦吗？

“好。”

厉夜祈很快抽完一根烟，他将烟蒂扔进滚滚逝去的江水，眨眼便没了踪影，他目光紧锁着言洛希的侧脸，“还有一个问题，你当年离开我，是不是因为那晚发生的事情？”

言洛希心头一震，随即又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拧了一下，又酸又疼，她目光缥缈的看着江水，“不全是。”

“还有什么原因？”

言洛希转头望着他，目光深深的，教厉夜祈看不懂那里面流动的光芒，她道：“厉夜祈，我一直没有和你说，和你在一起太累了，除了家族之间的仇恨，还有我们各自的悬殊，我感觉我拼命追着你跑，但是不管我怎么拼命，我始终都被你们远远的甩在身后，难以与你并肩而行，所以我放弃了。”

厉夜祈胸口猛地往一提，一股气流在心口冲撞，令他的心绞痛起来，起她之前说过的所有伤人的话，此刻说的话才真的让他的心像被针扎一样。

“言洛希，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从来没有远去，我一直在你身后，等着你回头看一眼？”走远的人是她，她却责怪他走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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