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睿慢慢的坐起身靠在床头，接过水喝了几口就停了下来。

慕浩辰看着不再喝水的慕锦睿，接过他手中的水杯放回到桌子上。

一切看起来那么流畅默契，然而这样的情况在三年前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浩辰，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喊我哥的呢？

记得我们小时候就算爸训斥你，你也不肯喊我一声哥。

咳咳……”慕锦睿接连的咳嗽，话只能说到一半。

慕浩辰赶紧给慕锦睿拍打后背“哥，慢点说话，你才刚醒。要吃东西吗？”

看着哥哥慕锦睿消瘦的能摸到骨头的背，慕浩辰蹙紧了眉头。

慕锦睿慢慢平缓了咳嗽声，抬了抬手制止了慕浩辰拍背的动作，喘了两口粗气慢慢的抬头，看着慕浩辰说道：“现在不说，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哥！”慕浩辰提高了音量喊道。慕锦睿又抬手打断了弟弟的话：“听我说，这也可能是我们这辈子最后的对话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慕锦睿虚弱的笑了笑，又继续对慕浩辰说：“坐下，你太高了脖子酸！”

“哥，你说我听着。”慕浩辰赶紧坐下，好似生怕哥哥会多难受一秒钟。

慕锦睿目光看向慕浩辰，但是眼中的焦距却并没聚焦在慕浩辰的身上，好似透过他看到了曾经的过往。

慕锦睿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最后终于慢慢说道：“我这三十年也算没白活，最后有你陪着我。等我死后记得把我的骨灰洒进大海里。我喜欢自由，但是这辈子却从未自由过，我想去世界的每个角落看一看。以前我们两个斗的死去活来，感觉很不值，对不起这大好时光。”

“我仔细回想了过去，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矛盾，从小甚至打架几乎都没有，对吗？浩辰？”慕锦睿的脸上充满了回忆的神色，眼中带着几分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