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羽随即转身,脚下不做停留的朝外走去:“姑姑那里,我自然会请示下,这几日你若得了空,便留下来照顾她吧。”
萱儿一手扶着腰眼,一手扶着桌沿,屈膝福身应了声“是”。
辰时将到未到,瑾萱准时坐在西屋,听着安凝羽的请示,一脸的神色复杂。
凝霜的资质,本就与安凝羽差出一大截。若是病下的是安凝羽,莫说几天了,即便是请上十数天的假,功课也不会比凝霜差。
老话说的好:笨鸟先飞!
这笨鸟要是请几天假下来,少不得要拖延整体的教习进度。
不得已,瑾萱亲自跑了一趟西屋,推门而入时。
正好看见那个叫连翘的丫鬟,一脸愁容的坐在床边,听见开门声立刻站了起来:“见过姑姑。”
瑾萱颔首,应了一声。走到床边瞧了一眼凝霜的脸色,顿时叹了口气:“不过是吃了相克的东西,人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暗自思忖道:看来,薛小姐的身子的确比传说中,看着还要弱一些。
这两日的下来,瑾萱搁一旁瞧着,看起来气色尚可,也没有病怏怏的模样,怎么就一夜之间形容枯槁,像一朵即将枯败的鲜花。
闻声,连翘抬起头,朝一旁的安凝羽望了一眼,不知该不该回话。
安凝羽也顺势转脸,望向连翘:“可有请过府里的大夫?”
病成这样,照理是该请了大夫来看,只是回来的时候,萱儿特意嘱咐了,不可以叫外人知晓。
连翘虽然不甚明白,却不敢擅自做主,唯恐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眼下安凝羽这么一问,她便有些手足无措,面上闪过一丝惊慌:“奴婢……奴婢回来时,大夫说过渐渐就会好起来,就……没再去请。”
安凝羽愣了一愣,继而道:“大夫可有开药?”
“这……回来时已服过药,就没敢再去请府里的大夫。”连翘垂下眼,不敢去看安凝羽的眼睛,两只交叠在腰间的手,有些不安的紧紧攥在一处,微微有些发抖。
安凝羽面色一冷,拧着眉头暗自思索着什么,再望着连翘的眼神便有些犀利。
连翘一番话,原本并没有什么问题。可问题出就出在,连翘先前说过,她是半夜在府里碰见凝霜的!
暂且先不说,一个丫鬟深更半夜的,不在下人房睡觉,在府中院里晃悠什么,单说当时她背着凝霜去诊治。
当时,安凝羽听了连翘的话,下意识以为:连翘是深夜背着凝霜,去府里大夫住处瞧的病。
但听连翘方才的话语,似乎半夜为凝霜诊治的,是另外一个人!
并且,回来以后,连翘并没有去请府里大夫的想法,她似乎很相信,为凝霜诊治的那个人?
按理说,请了一位大夫,的确不该再去立刻换一位大夫来看,病者忌讳中途换医。毕竟每个医者的用药习惯和经验,多多少少有些区别。
但是深更半夜的,连翘没背着凝霜去找府里的大夫,又到哪里找来的人?
安凝羽越想,越觉得眼前这个连翘形迹可疑,再加上眼下连翘的惊慌失措,无形中有些不打自招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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