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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俊豪话说完后就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被张幼年给瞪了一眼,本来心情就极为忐忑,当郎宣年激动地从台上冲下来跑到他面前的时候,几乎紧张得喘不过气来,脸涨成了猪肝色,道:“郎大师,我知道错了,不该在您的讲座上大声喧哗,请您原谅我!”
“哈哈,大师?在昨天没有遇到你这位朋友之前,我也曾狂妄自大的以为自己是大师!”,郎宣年本来都没注意到万俊豪,见万俊豪说话,又和李长青坐在一起,以为他和李长青认识,和颜悦色地笑着更万俊豪说了句,接着神色一正,极为恭敬地对李长青道,“昨天听了您对儒学的理解,比我在山上苦苦研究几十年还要来得刻苦铭心,让我直接触摸到儒道的真正门槛,得以窥视里面的一丝风光!有句话,叫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一点都不虚假啊!”
万俊豪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一时转不过弯来,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指着李长青道:“您说的是他?李长青?”
郎宣年终于知道了李长青的名字,高兴地道:“哈哈,原来您叫李长青!像您这么年轻,居然已经在儒道上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境界,又在学术界籍籍无名!有道是,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高手在民间!古人不曾欺我啊!”
在场来听讲座的学生、九江学院院长张幼年、省文联主席黄维汉都觉得这一幕太戏剧性了,郎宣年高居在白鹿洞书院研究理学几十年,著作等身早已享誉国学界,为人虽然随和,可却从骨子里孤高清傲,拒绝了很多大学的聘书,就愿意守着白鹿洞书院,堪称国学界的一代传奇!
可就是这样一位传奇的人物,竟然在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面前如此放低自己的身段,而且两人似乎只有一面之缘,在这之前郎宣年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李长青见郎宣年还是认出了自己,终究是躲不过去了,随性地道:“你之所以能有如此巨大的进步,也和你自身积累深厚有关,我不过是给你指了个方向罢了!”
张幼年非常纳闷,“这人究竟是谁,仅凭短暂的交流,就值得郎所长如此对待?这”
黄维汉也在脑海中回想文艺界的青年才俊,也没有这号人物,可他阅人无数,这位年轻人身上渊峙渟岳沉稳如山的气质可不是能装出来的,想必有不凡的地方!
张幼年性地问道,“郎大师,看来您很推崇这位小兄弟,不知能能否给介绍一下呢?”
郎宣年摆摆手,道:“我虽然年纪比你们都大一点,可是在学问上,向来都是达者为师!在李大师面前我就是个学生,千万别叫我大师!其实我对李大师了解不多,不过既然碰巧李大师在这里,何不请李大师上台?”
万俊豪彻底傻眼了,他眼中真正的国学大师郎宣年,在李长青面前自称学生?
张幼年也想看看李长青究竟有何本事,道:“好呀!郎所长刚才的讲座就已经精彩纷呈,李大师又得到郎所长的大力推崇,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报告厅中的几百双眼睛都盯着李长青,非常好奇。
李长青神情淡定,走上讲台,自若地讲道:“凡一物上有一理,须是穷致其理。穷理亦多端,或读书,讲明义理或论古今人物,别其是非或应接事物,而处其当,皆穷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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