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起云跟在果儿身后,仔仔细细打量着她,警惕的神色被她藏进轻巧的笑意中。
牡丹楼的楼梯上铺洒了红艳的花瓣,似乎是刚摘下来,没有一丝干枯泛黄。
而比之更甚的,是果儿姑娘长长指甲上的丹蔻。
她赤着脚,莲足上系着铃铛,每踏一步,叮铃动听的声音都仿佛踩在人的心尖上。
听着没有半分媚俗之意,这铃铛精巧地像一个清润的果核。
她的长发随着清风若有若无地向叶起云吹拂着,带着淡淡的皂角的香气。
被带到三楼的一个房间,果儿推开了房门,做着“请”的手势。
地板是红木的,靠墙的床上挂着红纱帐,梨木桌上摆着一壶酒,一套茶具。
果儿一双柔荑为顾青云和叶起云斟酒,手链上的绯红宝石更衬得她肤如凝脂。
顾清眠饶有兴致地看着果儿,毫不设防地就饮下了那杯酒。
叶起云一脸的大无语。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前世的顾清眠怎么死的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顾清眠用生命诠释了“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的含义。
叶起云端起酒杯,嗅了嗅,酒香醇郁,扑鼻一股桃花的清香,酒色上好。
“让果儿为二位客官跳个舞吧。”
“好。”
叶起云一脸深情地望着果儿,像是被迷住了一样。
果儿羞红了脸,尽显娇态。
果儿本就穿得清凉,这一跳,胸前松松围着的薄纱便解开来朝着叶起云的方向来了。
叶起云一把抓住,看着果儿的眸色渐深。
她的腰非常柔软,似若无骨,叶起云表面上在观赏舞蹈,实际在悄悄注意果儿身上的一些细节。
叶起云看到,她腰间若隐若现围有一圈茂密的草料,但是也难以挡住她身体上狰狞如枣子般的鞭痕。
她脚踝的铃铛催命般不断地响着,骨节转圜得极度不自然,仿佛一场艳丽的木偶戏。
虽然果儿在对他们媚笑,可是弧度莫名有些阴气和森凉。
叶起云紧紧盯着她。
几乎是瞬间,果儿像一道飘渺的鬼影一般出现在了顾清眠面前!
她的指甲变成了原来的两倍长,抬手便要插进顾青云的眼中!
顾清眠面色铁青,叶起云飞快抓住了果儿的腕子。
果儿双眸充血,怨毒地看着叶起云,想要挣脱,却发现叶起云力气大得惊人!
“你不要不识好歹!把手松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果儿原本花容月貌的脸扭曲得错了位,目眦欲裂。
顾清眠喝了那酒,只觉脑子晕晕沉沉,提不起精神,竟是晕厥在桌上了,袖子将酒壶打翻,衣裳湿了大片。
“不识好歹的人是你!”
叶起云目光冰冷,一只手固定住果儿的两只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掐住果儿的脖颈,粉润的指甲深深嵌进了果儿的筋络中,而一切只在瞬息之间。
果儿修炼的本就是歪门邪道,怎么敌得过内力深厚的叶起云?一招便被制服。
“咳咳咳……不要……不要杀我……”
果儿拼命地挣扎,一阵濒死的绝望涌上心头。
“说,为什么要杀他。”
“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
叶起云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果儿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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