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你,因为是你,齐正一,因为是你,仅此而已。
徐繁音不得不再一次被逼着承认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一个人的独角戏,她真的装不下去了。
“你不要再胡来了。我想结婚了。和祁霜。”
被齐正一放在马路牙子上,他知道的,她的膝盖,腿骨都是间歇性疼痛,他抱她出来是顺着她的小心机,也顺水推舟,借这个时机,跟她说清楚而已。
间歇性疼痛,也不是不痛啊。
徐繁音抱着手臂,蹲在马路牙子上,心里像开了一个大口子,呼啦啦地灌着冷风。
她感觉很委屈,可她知道,又不能真的怨谁。
从一开始她对齐正一就有种无力感,无法掌控这个人,萌生的征服感却越来越强烈。
可这么多年,她对他也不是没有用心的。
有些东西真的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往往当你后知后觉想要追求的时候,就算你有很大的力气去更改,却也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你已经不再被需要了。
齐正一他真的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这么多年的不回应,已经是他最大的拒绝。
不会编织美丽的谎言,不会诙谐的说我也喜欢我自己,也不会打温情牌:抱歉,给不了你回应,对不起。
他只会拖着你,在你欲罢不能、如痴如魔时,给你致命一击。
真是个好的狩猎人。
把自己的意愿摆在你面前,直率的告诉你,我不再喜欢你,你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
被心爱的人这样祝福,真的是…
一言难尽。
热泪滚落到嘴角里是咸咸的,她带着满心柔软去撞你的铜墙铁壁,被你的尖锐扎的彻底,还幻想你会铁树开花。
她想问他:“除了这个,你没有要跟我说的了吗?”
爱你的一腔孤勇就是胡来?!
徐繁音止不住幻想,好希望自己满心欢喜的初恋不是一个慎重的人,她们可以随随便便的开始。
齐正一你?真的真心又是谁呢?是我徐繁音,还是她祁霜?
或许他连自己也不知道,徐繁音是他年少的心动,祁霜是他长大的喜欢,
谁又该责怪谁什么呢?
徐繁音以为齐正一的这些冷漠都不是真的,他们两个不过是在进行拉锯战而已,他们站在爱情之绳的两端,只要她肯低头,够用力,他会回到她身边的。
谁知,齐正一厌倦了徐繁音这孩子气的把戏,早已只身离开,寻找更加成熟的爱情。
徐繁音不过是在拉过齐正一的一头,抛过去,拉过来,抛过去……乐此不疲。
徐繁音是兴起为之,后来成了习惯,再后来仿佛成了使命一般。
徐繁音三分热度的热度也会坚持这么多年,齐正一也从不会想到,他们之间的爱情之绳,会被徐繁音珍藏那么多年。
徐繁音胡乱坐上一辆车,不住告诉自己,不要在关键的时候犯矫情。
她很喜欢坐车呢?!
她会长途颠簸很远,到达一个地方,匆匆一瞥,然后回来,不是她矫情,而是她享受过程。
也会到达一个古城,三两天就回,不是她闲,而是没有激情的岁月,会像是一钝刀,慢慢抹杀掉她的人生。
她其实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觉得不能再待在这里待下去,平淡无波的生活,千篇一律的生活,再待下去她会疯的。
她想嘶吼,想狂奔,想狠狠地用力撕开这些虚伪,想流泪,想仰天大笑,但她不能,她只得忍着,脸上挂着笑,优雅的,不失礼貌的问:“哦,是吗?然后呢”
“你会遇见真正爱你的人,会有很好的未来”
那不是你,可那不是和你,齐正一。
听着齐正一的祝福,徐繁音该有的一切反应都钝化了,她面上不显,心里都清楚,可就是过不去那道槛,一人一生,这样胡来的爱情,终其毕生,仅此一次。
天知道,她想划烂那张虚伪的脸,划烂那个铁血的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先招惹她的人是他?先放手的人也是他?
她没想好的时候,感情就来了,准备好了的时候,就被放手。
其实对这份感情,更多的,大概是不甘吧?
对臆想中的感情的不甘,对曾给过她温情的人的不甘。
她把他视为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她对于他什么也不是,感情的不平等,让她失了理智,失了骄傲,失了分寸,失去了对这个世界挣扎的力气。
她感觉她的胸腔里空荡荡的,她的灵魂叫嚣着要冲出去,她的血液都要逆流了,轰轰的冲上脑袋,引起阵阵耳鸣。
她在街头哭的不能自抑,有些人已经走了,可回忆还生猛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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