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的提问难倒了张伟,一时间张伟竟不知如何作答。
这倒不是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难以回答的原因,恰恰是因为这个问题非常容易回答。
要获得超级的查询权限,只要成为超级的学者,或者超级的联络员即可。
但这两个目标,不管哪一个都极难达成,前者需要发表固定篇数的特级论文,而后者则需要联络员有一支战力为超级的隐者队伍,并且这支队伍要在一定时限内完成符合超级难度的任务。
用这种书面的标准来描述这两个目标的难度,无法让人有直观的印象。
但如果粗暴点假设,如果你达成了前一个标准,那你就是炎国上下全部加起来也不到两百人的顶级学者,而如果你达成了后一个标准,那你已经很接近有关部门武斗派的核心权力层了。
如果张伟现在成了超级联络员,那就相当于,他在黄金时代,以二十岁就成了大不列颠国首相,大学刚一毕业就成了灯塔国总统。
张伟将这两个大目标的难度告诉周铭后,直截了当地下结论没有七八年绝对不可能达到这种权利等级,而且七八年的时间也是极为乐观的保守估计。
听到这个消息后,王思言和张伟都注意到周铭脸上露出了非常遗憾的表情,他似乎有些焦躁,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迅速接受了残酷的事实。
“好吧,不管怎样,不管花多少时间我都会坚持,七八年就七八年吧,稍微努力一点,以五年为一个战略周期来规划好了阿伟,能搞个计划进度表吗?”周铭认真道。
“行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放开手去写了,不过压力和危险系数肯定是直线上升的,你确定你能承受的来就行。”张伟挠了挠头,应下了这几乎不可能实现的要求。
旁边的丘落月和钟太平目瞪口呆,丘落月张开的嘴巴几乎能塞下一颗鹅蛋,因为刚才这两人的对话实在太离谱了,就像周铭刚刚对张伟说:“五年内,我要干翻那些在白宫干了十几年的政客和超级精英,成为灯塔国最年轻的总统!”
然后张伟的回答是:“!我搞个五年计划来辅助你干掉那些人,只要你能按我的计划执行就行。”
这两句对话翻译过来,就是小孩在念英雄游戏的台词。
“这你们认真的吗?”
丘落月看向旁边闷不做声的王思言,却看到对方摸着下巴,翘着二郎腿,一脸认真思考着。
丘落月以为王思言还沉迷在刚才的头脑风暴中,没听到这两个疯子的疯言疯语,于是稍稍松了口气。
但丘落月不知道,王思言把张伟和周铭的话全听进去了,她现在正在思考,怎么才能帮助周铭和张伟扫清通往权力王座上的障碍。
“呵呵,年轻人真好啊,有干劲!”
钟太平笑了笑,似乎没把两人的话当真,他看了看手表,对张伟说:“阿伟,我接下来要去实验室拿份资料,先走了,你晚上把昨天的实验数据总结一下发到我邮箱里。”
“好的,老师您慢走。”张伟礼貌道。
钟太平微笑点头,轻轻拍了拍丘落月肩膀:“好好跟你学长学学经验,以后毕业不管是当分析员还是研究员都肯定大有帮助,别偷懒哈!哦对了,别学他的冷幽默。”钟太平不忘调侃张伟一句。
“收到!”丘落月笑着举手敬了个军礼,姿态可爱有趣。
等钟太平离开后,周铭坐了片刻,起身说道:“我爸妈现在安全吗?”
“放心吧,因为偷袭的事实打实发生了,符合有关部门的保护规定,所以已经托人送到第一面墙内了,那里绝对安全。”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去见乌鸦老师,有些事得亲口问他。”周铭疲倦地叹了口气。
“嗯,那我也开始工作吧,落月你跟我来,我先教你怎么整理数据。”张伟带着丘落月转身坐电梯上楼,周铭和王思言乘坐另一台电梯下楼。
在电梯间里等待降到一楼的这段时间里,周铭调整好了那颗焦躁不安的心。
他想起了平星月留下的日记本上的那句话,那句话也是那本日记本上目前唯一的一句话:
如果想见我,那就来樱之国的京都遗迹里来找我吧,但在来之前,你至少得以一对四,能同时轻松打败四个咒术师才行记住不能偷袭,得正面对决!
如果你准备好挑战了,就去翻有关部门的通缉名单吧,记得要循序渐进,切勿好高骛远。
另外你一定要牢记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一定要做到这些要求后再来找我,如果做不到的话,就老老实实等我回来吧。
我一定会回来的,但我不想回来后,听到你死在遗迹里的消息。
这就是那本日记本上写着的唯一一句话,在第一页。
周铭当时看到,就知道这是他短时间内达不到的目标,所以他才没有着急循着平星月的线索去追寻,而是决定先在有关部门工作一段时间,锻炼自身的实力。
现在看来,他正好可以在锻炼的这段时间里,提升个人评级,协助张伟成为超级联络员。
这样一来,在出发去那个遗迹之前,就能获知更多关于星月姐的消息了。
青州城第一面墙内,特级居住区。
在一个独立大平层公寓里,一个人影孤独地坐在书房中。
书房没有开灯,黑暗的房间中,只有一台电脑亮着,屏幕散发出的白光和暗淡的月光交相辉映,两者的边界互相融合,呈现一种神秘的水形波纹。
钟太平坐在椅子上,望着苍白的电脑屏幕,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他从张伟那里离开后,并没有去实验室,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家中,现在他的电脑屏幕上刚刚解码出一封加密邮件,邮件在鼠标点击下瞬间弹开,最上方的标题简明扼要,只有三个字平星月。
“首领,在忙吗?”
钟太平正要仔细浏览,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的男声。
他微微一怔,足尖点地,旋转屁股底下的转椅,将身体正面朝向对方。
“你来了,今晚你来的有点迟呢。”钟太平凝视着面前戴着哭笑面具的男人,“是你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似是关切,却又那么漫不经心,哭笑男沉默了两秒,缓缓摇头:“不,什么都没有。但的确发生了一些小事,如您所见,在周铭这件事上,我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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