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蕾在他眼里，除了没有实体之外，无论是眼神、表情还是面对他威胁时做出的选择，都跟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许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最开始是记得的，不过后来，我体内的怨气越来越多，很多事情渐渐忘记了，直到现在，我只记得生前比较重要的事情。”

“比如刚才你杀死的那几个，就是害我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的罪魁祸首。”

“让她们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她们，就应该把她们扒皮抽筋，折磨千百年，不得好死！！！”

许蕾爆发出滔天的怨气，瞳孔散发出深红色的残影。

这才是一个怨灵应该有的样子，许蕾之所以看去像是人类，完全是因为阎舜的威慑力。

残暴、怨恨、恶毒等等世间最负面的情绪，这才是怨灵所具有的本质。

阎舜皱眉说道：“行了行了，她们死都死了，难道还要我给你吐出来不成？”

许蕾又变回了原因，弱弱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阎舜见到支线任务还没完成，猜测应该是需要他获得真相，才能真正完成这个支线任务。

许蕾的故事其实跟阎舜猜测的基本一致。

她的优秀压得身边太多的人喘不过气，尤其是跟她住在一起的室友，在嫉妒心作祟下，在一天晚把她骗来厕所，然后将她杀害并且分尸，连尸骨都被冲到了下水道去。

更可怕的是，许蕾死的时候，意识居然还存在。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这群畜生给肢解。

甚至在这过程中，她们还不断出言嘲讽，丝毫没有对自己的罪行感到懊悔。

不仅被害死，而且还死无全尸。

极度的怨恨让许蕾以怨灵的形态复活，并且对生前杀害她的室友进行复仇，将她们的身体与灵魂囚禁。

她们的身体被许蕾一点一点敲碎，慢慢地肢解，接着又会在第二天愈合，然后如此反复。

就像是个轮回一般，每日每夜不断重复。

这种不见天日，毫无尽头的折磨，便是许蕾对她们的报复！

让阎舜感到意外的是，许蕾从变成怨灵后，一直都待在这个厕所里，从来没有出去过，而且除了生前杀害她的那几个人，没有对其他人下过手。

她身的怨气，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增强来的，这也是怨灵独有的能力之一。

至于学校的其他人，以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就不清楚，变成怨灵后，她对一切都无所谓，不在乎，只想着怎样折磨才能让她的“好室友们”更加痛苦。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是的，活着。

阎舜真的觉得许蕾跟活着没有什么区别。

她拥有生前的记忆，保持有人的理智，除了拥有强大的怨气，手段残忍，并且没有实体之外，其他人有的一切，她都有，这活着有什么区别？

而且换句话说，有些时候，人比鬼更加可怕。

甚至鬼都没有人要残忍。

“我不可能放下仇恨。”

许蕾说道：“其实并不全是因为仇恨她们。”

“那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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