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郭雪剑不敢守在她身边,免得在他困顿之际,被天仙少女所刺杀。他出门时,拔下门框的短剑,他看那短剑的剑身两面闪烁这不同的色泽光亮,一面是紫光流转,一面是青光晶莹,紫青光泽,相映成辉,剔透玲珑;剑柄之还镶嵌着两颗血色的宝石,摸去感觉凉暖交替,沁入心脾。这宝石紫青剑只有郭雪剑的碧寒剑一半长,却是精致小巧,光影闪动。
郭雪剑心里赞叹,这剑和她人一样美不胜收,光彩照人。此剑是罕见之物,只应天有,莫非她真是天女下凡?郭雪剑早忘了那少女对他的凶恶,只想到她的美貌,心里就甜蜜舒畅。他在木屋外支起自己的帐篷,到了天黑,他见那少女还没醒来,就在帐篷和木屋之间又架起一堆篝火,他躺在自己的营帐里,把弄着那把紫青剑,剑身散发着萤光,圈圈晕晕,浮现出那少女靓丽的容颜,那少女嫣然一笑,使郭雪剑身心荡漾,忍不住要拉住她的手,在桃花谷,在湖边,在草原,追逐着天空飞过的大雁,一起奔向远方。
突然,桃花灿烂的湖畔,转眼变成了黄沙翻滚的戈壁,大风狂起,飞沙走石,滚滚沙尘卷起那少女和南飞的大雁,顷刻间消逝在沙尘暴中。郭雪剑驱使着白马飞飞追赶着,呼唤着,落雁,落雁……。
郭雪剑纵身从白马飞飞背,冲向沙尘滚滚,暗无天日的空中,却直线似得向下坠落,像是掉进无底的深渊,他叫喊着却无人回应,他拔出碧寒剑凌空乱劈,顿时血光四溅,有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孔狰狞地向他狂笑,他投剑掷去,那面孔立刻化为青烟消逝在沙尘之中,他挣扎着伸开双臂向天空呼喊……
“不要,不要走……”郭雪剑一个冷颤,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还躺在营帐里,感觉到头脑疼痛,他揉揉太阳穴,叹口气,心想,怎么会做那样的噩梦,真是不祥之兆,难道我和她真有难解的缘分?郭雪剑还真希望有,明知自己一厢情愿,那也是如痴如醉。
郭雪剑感到一阵凉意,也许已到了深夜,才如此寒气逼人。他起身来到木屋外面,打开一个门缝,向里张望,见屋里空空无人,他大吃一惊,那少女怎么不见了?他推门而进,毛毯,砂锅都还在,难道她走了不成?
郭雪剑转身一看,那少女已换一件粉红色的衣裳,她手里提着一瓦罐水,正吊在篝火烧水。她的乌黑发亮的秀发被一条黄色的的丝带束在背后,她的眼波深湛,睫毛修长,眼眸如黑宝石灿然生辉,脸色绯红,纤手凝脂,在火光的映照下,晶莹洁白,玉鼻秀挺,唇如花瓣;郭雪剑痴痴地看着,像是天池传说中的出水芙蓉的女神。
那少女抬头看见郭雪剑,浅浅的一笑。“谢谢你,救了我。”
郭雪剑见她的神情平静了许多,没有白天那么焦躁凶狠。他的心宽慰了不少,“你好了一点吗?有什么事我来做,你要多休息。”
他的关怀又赢得那少女的深情的眼神,“先前对你无礼,请你见谅。你真是个好人,你真的见过我吗?”
郭雪剑兴奋地点头道,“当然,我真的见过你,就在玉门关外的戈壁滩的海市蜃楼里,你就在这一片桃花里。”
那少女说,“是吗?可我从来没有去过玉门关。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郭雪剑一愣,“什么?你的名字?你叫什么?你是谁?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那少女轻轻叹口气,遥望天边的一弯新月。“你别问我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反正我们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就让这次相遇当作一场海市蜃楼。”
郭雪剑感觉到她的哀伤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沧桑,她似乎看透尘世间的悲欢离合。她刚才问我怎么知道她的名字,难道我在睡梦中叫唤她的芳名了,那我叫她什么了?苍穹大雁,海市蜃楼。难道她叫做落雁?
“谁说你不知道我是谁,我的名字已经给你说过了;你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郭雪剑一旦感到她的话语温柔了许多,就追问人家的底细。
那少女把烧开的水倒进两个碗里,递给他一只碗,依旧平静地说,“你知道的,还有明知故问。”
郭雪剑接过水碗的时,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那少女的手指,一股气流穿透他的心脏,使他全身为之颤抖,碗中的水随着他的心跳都惊出一波涟漪。“你……你叫落雁,你真的叫这个名字?”郭雪剑都不相信自己自说些什么?他只感觉心中充满了欢悦。
那少女淡淡地说,“是的,我叫落雁。想必我在昏迷时,你已动过我的行囊。”
郭雪剑连忙说,“我……我没有动过你的任何东西。你的名字是乱猜的,你别误会。”他看到那少女目光充满了疑问,他又解释,“那是在玉门关外,你当时出现在海市蜃楼里,正好有一群大雁飞过,它们见了你美丽的容貌,就停驻不飞了,所以我想那海市蜃楼中的仙女一定叫落雁,想不到还真是你,老天真会安排。”
那少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真会异想天开,我有那么美吗?”
郭雪剑迫不及待地满口夸赞,“你这么好看,敦煌莫高窟里的飞天都比不你的美。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貌若天仙?”
那少女幽幽的说,“人人都说我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美在哪里?如果世间真有世外桃源,那么美不美又有什么关系。”
郭雪剑见她心事重重,神情寡欢,睫毛微颤,眼眸黯然,一种怜惜之情涌心头。他从屋里拿了一张毛毯披在她身,而她毫无介意面对篝火,对于郭雪剑的举动她坦然受之。郭雪剑见她没有拒绝自己的好意,心更是火热撩天。他把那柄短剑还给那少女。“你这剑可真是稀罕之物,铸造的很别致,它叫紫青剑吧?”
那少女横波看了他一眼,“你什么都知道。可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你的救命之恩,恐怕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说着,她转动剑柄,抠出一颗血色宝石,放在郭雪剑手掌心中,“这颗宝石就送给你吧,以后,你如果在江湖遇见什么凶险的事,这颗血色宝石也许你帮助你。”
郭雪剑心里一阵狂喜,她送给我宝石,难道做定情物?他从腰间抽出玉箫,说,“我这个玉箫虽然比不你的宝石,但它很与你很相配,我送给你。”
那少女转过脸去,说,“我送你宝石,是为了感谢;我不会收你的东西,我要回去休息了,你照顾我这么久,你也累了。”说着,她起身回到木屋,关房门。
郭雪剑手持玉箫,尴尬地愣在那里,她不要我的玉箫,难道她不喜欢吗?要不我给吹奏一曲,也许她就喜欢了。郭雪剑把住玉箫,一阵幽怨的箫声划破夜空,婉转地与桃花共舞。一曲未完,郭雪剑倦意渐浓,不一会儿就歪头倒在地。等他再次醒来,日头已照射在他的顶头。
郭雪剑霍然站了起来,自己怎么睡的如此沉重,都到了正午时刻。他推开木屋的门,见里面已经人去屋空,连那少女的行囊都不见了。他在木屋周五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那少女的踪迹,木屋后面有几只羊也不见了踪影。
桃花随风坠落,湖水飘满了落花,伊人却不知去向,郭雪剑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一场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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