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之前太紧张,眼花看错了?”
望向头顶看了半天后,耗子也只想出这么一个解释,他期间一直是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中,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动静,也没有察觉到有东西在树上活动:
“或许是我多心了,这人头做得还挺逼真,看着非常瘆人。”
倒挂的假尸除了脑袋上涂满了血渍,并没有特别恐怖的地方,但就是看的多了会出现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它也在盯着你。
耗子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毛,他注视着人头,感觉那不是一个人偶道具,而是一个还没死透,、大脑还有意识的真尸体。
“都是心理在作怪,我要离这东西远点,来盗墓一回,都快得心理创伤应激障碍症了。”耗子拨通了荀师兄的手机,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头顶响起了手机铃声。
是从那个裹尸袋里发出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个裹尸袋里的人头是荀师兄?”
枯木林里响起了电话铃音,莫名的变得更加恐怖了起来。
耗子没挂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从怀中掏出一根粗麻绳制成的套索,往树枝上一挂,他整个人就被拉了上去。
盗墓的管这招式叫神仙索,专门用来下竖井深墓。
在近距离下,耗子才确认人头不是荀师兄,而在裹尸袋里的手机却是荀师兄的。
他猜测可能是荀师兄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取走了,接着就被人放到了这里面,很可能是那个守墓人搞的鬼。
“没有办法联系上荀师兄,只能试试其他人了。”
耗子一个人蹲在枯死的树底下,看着周围阴冷的迷雾,还有时不时会轻微晃动的树影,吓得双腿有些发软。
他立即快速滑动屏幕,翻找其他人的电话,想找个能交流的人,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手机一震,突然就响了起来。
“吓死我了!”
掏出手机,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是马师弟?他找我干什么?难道他遇到和我一样的处境了?”
再怎么说,耗子是几人里除了荀师兄外最年长的,在师弟面前还是要保持威严,不能让师弟小瞧了:“马师弟,你也和大家走散了吗?你现在能确定自己的大概位置在哪?我去和你会合。”
“我好像迷路了,周围全是土包坟地和坟头草,完全找不到路,我记得我是朝西边跑的,这个地方不太对劲!”
马师弟一改先前对这个乐园满脸不屑的态度,此时他语气急促,似乎非常紧张,也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先别着急,你怎么会跑到坟地里迷路的?这个乐园的场景面积都不是很大啊?”耗子一边说一边回忆刚才逃跑时的一幕,想回忆起其余几个人都分别逃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下意识跟着一个人影跑,不知不觉就被带到这里!而且这个地方非常邪门,坟包上埋着假人头!”
“假人头!”
当说起假人头,耗子手臂上的汗毛顿时倒立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抬头。
“师兄,你快来救我!”
马师弟的声音逐渐处于崩溃的边缘,他那边所处的环境似乎非常可怖。
“我马上去和你会合!你先离那些假人头远点,按照之前刘忌说的去做,别碰任何东西,我怀疑那假人……”
耗子话刚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他怔怔的看着自己身前,就在他的眼前,原先挂在头顶上的裹尸袋,不知什么时候被悄无声息地放了下来,那颗假头此刻与他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他几乎是强忍着将手机扔出去的冲动,往后一直退到了背靠树根。
“这个裹尸袋是什么时候被放下来的,我居然没有丝毫察觉,而且,这颗假头好奇怪,样子好像变了,原先是个中年人的脸,现在变成了老头。”
说完后,耗子自己都觉得活见鬼了:“这个乐园太邪门了,我明知道这是一个假的道具,但它出现在眼前非常诡异吓人,难道是我中尸香魔芋的花毒了?不对,我一直有含着尸心丸,我的思维还算清晰,没有陷入幻境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所以应该没有中毒。”
“当前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回所有人,眼前的这些人偶道具其实没什么好怕的,它们应该是受到某种机关驱使,我不信这个守墓人还敢在自家里培养什么诅咒物,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出马师弟。”
重新整理好思绪,耗子不断想办法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心态:“我纯粹是在自己吓唬自己,第一次下墓都没有这么害怕过,那守墓人不过是个末流,就会布置一些吓唬人的场景,眼前的这些只是他耍的小把戏,根本没有必要害怕。”
他说完后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
“我就说嘛,根本没必要……”
耗子的目光凝固在了身后一米处,就在他的背后,又多出了好几袋倒挂下来的裹尸袋。
双腿踉跄,险些没站住脚,耗子此刻欲哭无泪,非常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恨自己多嘴,越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和队友走散,孤立无援,一个人蹲在幽冷静谧的枯木林中,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怪物,更重要的是身边发生的事情正在变得越来越可怕。
这种视觉和心理上的巨大压抑感,让猴子快要喘不上气来了:“为什么面前忽然多出了这么多假尸?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大脑一瞬间涌现出无数问题,前二十年的人生经验被无情粉碎,耗子握着手机,身体在不断打颤。
“师兄你过来了没!快把我带出去!我不想在这坟地里绕圈了!那些坟堆上的假人头好像活过来了!他们好像在看我!”
电话那边是另一个歇斯底里快要被逼疯的声音,马岳的处境同样不容乐观。
“师弟,老实说,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现在不敢乱动!”
生物的本能驱使着耗子向后退了一步,背上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下意识转头看去,那个裹尸袋里的假尸人偶抽出双手,伸向他的脖子。
破损的头颅上布满青筋血管,满是裂纹血污的脸冰冷地注视着他,明明连五官都看不清楚,却带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
“它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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