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干柿鬼鲛。”

鬼鲛很诧异，但还是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原以为少年会惊讶或者害怕亦或者兴奋，但没想到少年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似乎意思是这个名字记住了。

这完全不想一个正常少年的反应。

这样一来，倒是对这个少年产生了一些兴趣。

“看样子你也不需要我帮你杀人，那么这半年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鬼鲛问道，疑惑的同时下意识生起了警惕之心。

沧月小酌一口，缓缓道：“你叫我‘月’就可以。”

“我虽然闭眼多时，看不到表面的事物，但我的感知能力却前所未有的增强，我能‘看到’你的气息跟我曾经很相似，这个跟年龄无关。”

“我在观察，也在等待，像你这样的一个人，跟我类似的人，最后到底会是怎样的存在亦或者到底会怎么选择，但到今天为止，你身始终还是缺了点东西，我欣赏的同时也有点失望，那种感觉很空洞，我能体会，所以尽管失望，我也仍然期待着你的改变。”

闻言鬼鲛瞳孔微缩，他知道有些东西跟年龄无关，他不生气，只是很惊讶少年会对自己失望，因为鬼鲛对自己也很失望，但也感觉少了点什么，抓不住。

于是静静等待少年接下来的话。

“在你看来，这个世界充满了虚伪，也许可能你都觉得自己是个虚伪的存在，具体经历什么，我不知道，但那种气息我很熟悉。”

“因为我以前也是这样觉得的，于是我闭了眼睛。”

“我想着，人的外表和言语是会骗人的，骗别人也会骗自己，但永远骗不了自己的内心，我想要去用心观察每一个人，去真正用心看这个世界。”

“目不视物亦属一幸，人间实在有太多让人目不忍视的肮脏下流之徒了，闭双眼之后，世界果然变得清净和美好了不少。”

“我想你能理解这种感受，是吗，鬼鲛先生？我们是同类。”

沧月缓缓而语，不急不躁。

对面的鬼鲛警惕的心降低了不少。

他找不到反驳少年的理由，也许正因像少年说的那样，两人是同类，所以一直以来不怎么讨厌吧。

只是一边的大蛇丸心里吐槽不停。

好家伙，这都能编！

你不去做邪教教主都可惜了好吗？

明明瞎眼是破坏云隐村计划，不复明也是为了修炼，结果这搁着装逼呢。

年纪不大，脸皮怎么那么厚呢。

可偏偏这句话于鬼鲛来说还真特么起效果了！

吐槽鬼吐槽，但大蛇丸也打心底起也不得不佩服沧月对人心的把控火候，简直逆天！

就像看穿了别人心中的想法一样。

“鬼鲛，你真的这样觉得吗？”

忽然，沧月问了句。

没等鬼鲛回答就继续道：“至少我不这么觉得，闭眼只是一种逃避罢了，闭眼了，全世界的肮脏依旧存在，所谓的闭眼也只是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是另一种欺骗自己的方式罢了。”

“世界不会因为你这种不作为的自欺欺人的方式而改变，生活也不会，幸福也不会，你想要的都不会向你靠近。”

“这才是真正的虚伪！”

鬼鲛眼神变幻，这也是他的病症所在。

他一开始杀人自然是乐意的，因为那是工作。

但慢慢的工作变了味道，开始杀一些根本无罪的人，最后杀自己的同伴，时间长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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