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走下车,林桉跟在她身旁,一手一个书包。她刚抬头,就对上了莫也的视线,眼睛微眯,眼神中带着几分打量。
莫也收回了视线,低下头,继续往校园里走。
“小家伙,有没有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气息?”随意勾唇。
吉祥闻言,狐疑道,“什么气息?”
随意没接话,和林桉进了学校。
周围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诶你看,就是那个女生,进了医院那个。”
“是她啊?莫嫣和那几个平时仗着家世好就为非作歹的那几个,好像都进去了。”
“哼,要我说啊,那几个都是活该,好好一姑娘,给整成那样。”
“她们这次可踢到铁板了。”
“也是,谁能想到林桉是那女生的表哥呢,果然是一家子人,都长得那么好看。”
随意笑了笑,往高一A班的方向走,林桉提着书包跟在随意后面,最后还跟着随意进了教室。
林桉环视教室一圈,教室里的同学都呆愣地看着他,有些许女生还在犯花痴。
随即摸了摸随意的头,温柔道,“小妹,你今天好好呆在教室别乱跑,放学了我来接你。”
随意乖巧地点了点头。
周围的女生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满满的羡慕。
她们也想成为林桉的妹妹。
-随意怎么可能这么乖呢。
大课间操随意并不想做,趁着班主任没发现溜去了教学楼的天台。
一打开天台的铁门,不远处传来了微微的啜泣声,随意放慢了脚步。
男生坐在天台边缘处,身上的校服染上了一大片蓝色的墨水,发丝凌乱。
随意微微眯了眯眼,眼中迅速划过一抹讽意,快的让人无法察觉,转而面色温柔,走向了那个男生。
“哟,小孩,在这悲秋伤春啊?”她从口袋里东摸西摸,最后摸出来一包纸巾。
男生闻言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呵,多管闲事。”莫也躺在天台的小屋顶上,嘴角勾起一丝讽刺。
一个一米七五的男生,在天台上一个人哭得稀里哗啦,还差点轻生,真是懦……哦不,脆弱。
莫也闭上眼睛,继续沐浴阳光。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女生温柔的声音传来,像是身上徜徉着的阳光那般温暖,又像山泉般清爽,令人沉醉。
“别哭。”随意揉了揉阮峙的头。
阮峙浑身一震,“pia”的一声轻响打在随意的手腕上,待他反应过来,怀里只落了一包纸巾。
“诶呀你这小孩,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随意笑眯眯地揉了揉手腕,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他也没有道歉的打算,只是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打开那包手帕纸,抽出纸巾,用力喷了喷鼻涕。
随意十分随意地抬起一条腿跨过天台的栏杆,另一只腿搭在栏杆上,懒洋洋地说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愚蠢的人,怎么落得这么一副模样?”
阮峙不说话。
嗬,这人类的青春期小孩真是高冷。
于是她微微凑近阮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怎么?在这个世界,你就混得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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