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阴影迎面罩下来,独孤鸣深素来穿白袍,今天难得换了一身黑衣,面容温润,眉眼含情。
夏若初真不敢相信,这样好看的人以前居然因为胖被人嫌弃。果然,胖子都是潜力股啊!不知道辛垣淳瘦下来是不是也一样好看?
“聂霓裳的事我听说了。”独孤鸣深立在原地,目眺远方,悠悠然道,“你跟她对决,必输无疑。”
“……”夏若初翻个白眼,这样不堪的事实需要反复强调吗?难道她自己不清楚吗?直男!
独孤鸣深忽然蹲下身,抬手替夏若初挡住脸上的阳光道:“但这也是个契机。”
“什么?什么契机?”夏若初的语气并不急迫,她直直地望着阳光下宽厚的手掌,还有独孤鸣深隔着指尖缝隙若隐若现的侧颜,从未觉得,独孤教习的声音竟如此动听。
“聂霓裳对你有敌意,比试时必定会极力打压你。”独孤鸣深凝思道,“她本性不坏,不会置你于死地的。只是一番皮肉之苦在所难免,她自小天赋卓绝,灵力精纯。你若是能将她攻击你的灵力收为己用,必能破阶。”
“可是现在我要化解她强大的灵力攻击已经不可能,将她的攻击我的灵力收为己用,这不是更不可能吗?”夏若初坐起身,抱膝道,“我还是想想怎么保命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独孤鸣深拍拍她的肩膀,“我有一个法子,虽然有几分凶险,但可以一试。”
试炼台。
赤手空拳的夏若初跟手握袖剑的聂霓裳,还有一群来看天才少女吊打落水狗的吃瓜群众。
夏若初两手握拳,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这可是灵器双修的大佬啊!不管是六品灵师还是七品器师,随便一个都可以把自己秒杀,更何况聂霓裳二者兼具……
“怎么?你不是自称五行大陆罕见的奇才吗?”聂霓裳不屑地冷哼,“还没打就怂了?”
“谁、谁怂了!”夏若初只能竭力镇定,心里不由得怨起夏南亭的虚荣,为什么一点小事他都恨不得传得天下皆知呢?独孤鸣深随口一句话,被夏南亭这样四处疯传,最后难为的却是身为受害者的自己啊!
想想过往二十几年的人生,绝大部分岁月都是读书,好歹她夏若初也是评过三好学生的人,打架这种事胜算几乎为零。
聂霓裳收了袖剑,也握起拳头拉开架势道:“既然是比试,你没有武器,我也不用袖剑。你灵力不足,我们也不比灵力。你不会炼器之术,我也不跟你比炼器!”
“我也不会打架,我认输,不打了行不行?”夏若初截断她的话茬,“我又打不过你,这种毫无悬念的胜利有什么意义呢?再说了,打架有伤和气。”
“不行!”聂霓裳挥拳过来,“不战而退,你瞧不起谁呢!看招!”
“妈呀,救命啊——”夏若初慌忙避开,聂霓裳的腿又踢过来,夏若初拔腿就跑,聂姑娘扑了个空。
两人距离太远,打不着,只能先追上再说。擂台四周围着绳索,夏若初只得绕圈跑,聂霓裳追到一半,停在原地,夏若初慌不择路,一圈跑回来正好撞在她身上。
“夏若初!”聂霓裳拽住她的手腕拖到擂台中间,“我警告你,不许再跑了。你再不出手,休怪本小姐不客气!”
“你客气过吗?”夏若初被聂霓裳制着,也跑不了了!算了算了,打架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夏老师的血性忽然被激发了出来似的,对聂霓裳又踢又打的。
然而她实在没有章法,聂霓裳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手钳住,同时别住她的脚,把人摁在地上:“你又输了!叫我三声姑奶奶,姑奶奶我就饶了你!”
“切,士可杀,不可辱!”夏若初的脸跟地面亲密接触,粗糙的地板剐蹭着她的脸,也剐蹭了她的自尊心,“我认输,可我不认怂!”
“那我就打到你认为止!”聂霓裳将人放开,夏若初躺在地上,不及放松,聂霓裳的脚就踩了下来,夏若初急忙滚开。眼看着她一个横翻又要踏上来,夏若初咬牙,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HelloKitty?
这回夏若初没有躲开,直直地张开臂膀,聂霓裳正疑有诈在旁边落下,夏若初一个熊抱将人结结实实地套牢。
聂霓裳锁住夏若初的手腕想将人推开,夏若初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聂霓裳怒不可遏,“夏若初,你敢咬我!”
“咬的就是你。”夏若初龇牙咧嘴,整个跟炸了毛的猫似的,“你有种别用功夫,我们来一场女人之间的较量。”
“好啊!来就来!”聂霓裳放开钳住夏若初的手,“怕你姑奶奶我就不叫聂霓裳!”
围观群众忽然间来了兴致,连独孤鸣深也有点好奇,女人之间的较量?那是比什么?针织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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