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连光色都凝不出来的人,只怕会更困难吧?很多东西做不得假,现在唯有笨鸟先飞,但愿勤能补拙了!
在睡梦之间不需要进食,夏若初除了睡觉就是在练习初级术法,启蒙学堂的书她都看完了,加上夏池洛给的资料和反复的背诵抄写回顾,所有的启蒙咒术她都已经烂熟于心。
除了要练习这些启蒙咒术,还要看初学堂的《五行七色》和《四师入门》,就算外面的一个时辰在这里可以延长成两天,但一晚上也就十二天,再去掉夜里休息的时间,她天天在这篇青草地上学习,也着实有些受不了!
一个人虽然清净,但也孤独。夏若初在初学堂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上课认真听讲,布置的功课也做得特别认真,只要不涉及到实践操作的,她的答案都是很让人满意甚至惊喜的。
“修灵讲究聚力凝神,应用心专一,不可分神。故而修炼时在自己的随身空间效果最佳。”独孤鸣深解释修习地点的选择时,见夏若初举手了,停下来道,“夏若初,有什么问题,你说!”
“教习,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夏若初握着笔杆问道,“灵师的本命空间统称为什么?”
“切,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呢!”有人不屑道,“果然是启蒙学堂走后门进来的,居然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独孤鸣深不懂她想说什么,但他猜想必有后文,于是回答道:“灵师的本命空间统称为天地之间。”
“既然叫天地之间,那我们为什么要把自己拘束在本命空间的小世界里呢?”夏若初道,“诚然,在本命空间里修行是最安全的,但千篇一律的环境很容易审美疲劳啊!所以我觉得您刚刚的解释不完全对。”
“的确!”独孤鸣深赞赏地瞧着夏若初道,“你的想法很特别,也希望诸君像夏若初一样,能够在修习上有自己的思考。”
不知道为什么,夜修绝觉得,独孤鸣深看夏若初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以自己在神京的地位,不足以惊动夜封澜特意派堂堂的西辛大将军屈尊前来监察。难道,他也是为了夏若初来的?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
当天晚上,润遥将有关夏若初的最新消息呈报上来:“主子,探子来报,祁王要退婚!明晚娴妃和祁王亲自去左相府面谈。”
“太好了!”夜修绝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笑道,“去,备一份厚厚的聘礼,夏若初本座势在必得。”
“是!”
左相府,红石院。
听说晚上辛垣寻和娴妃要来做客,夏若初今年十六岁,按照古代女子十五成年的标准,她也到了嫁人的年岁。这未婚夫和未来婆婆一起来,看这意思很有可能是要讨论他们俩的婚姻大事了。已经订婚,难不成是男方有意要议定具体婚期了?
虽然原主现在只是十六岁,可夏若初本人是已经二十多了的,辛垣寻这个对象,她还是颇为满意的。人家都亲自登门了,她自然要认真准备。从前的夏若初名声不太好,这次无论如何要给未来婆婆留个好印象才行。
“榴花榴花,我这个发髻会不会太妖娆了?”夏若初是不会编头发的,不过榴花手艺不错,两只手灵巧地盘来绕去,就在夏若初头上挽出一个灵蛇髻。
榴花拿簪子将发髻定住,笑道:“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你的双螺髻太稚气,今晚可是要见未来婆婆的。奴婢打听过了,灵蛇髻是当下的时髦发式,最宜见客。”
“那你说我穿什么衣裳好?”夏若初问,“交领还是圆领?齐胸的还是束腰的?”
“衣裳的话,你见祁王殿下一向是穿最喜欢的广袖流仙裙。”榴花拿起眉笔笑道,“奴婢先给您上妆吧!反正您衣裳多得是,上好妆慢慢选。”
“行!”夏若初觉得榴花梳头的手艺这么好,化妆肯定也很厉害。
半个时辰后。
“大功告成了!”榴花终于给上好妆,夏若初往铜镜里看了一眼,指着里面的人拧眉问,“这是人是鬼?”原本的一张小脸还挺白净,现在眉毛被涂得像两片飞蛾翅膀,颧骨两边抹了淡黄色的一大圈,口脂在唇珠上下画了个小红樱桃,然而只占了她菱形唇的三分之一不到。
“蛾眉黛影,樱桃小口,这是最时兴的仿宫廷妆容啊!”榴花嘟囔道,“小姐您不是最喜欢流行的吗?”
“可是我又不是走秀,日常画彩妆不合适。而且我接受无能!”夏若初把妆卸了,自己重新画了柳叶眉,涂了口脂。古人美白用的是铅粉,容易慢性中毒,她索性就不擦粉和胭脂了,反正脸干成这样,擦了粉也不服帖。而且原主本身皮肤就白,没必要多此一举。
收拾妥当,夏若初一整天都忐忑不安,拉着榴花问长问短,还没熬到晚上,就见夏荆引着独孤鸣深入了红石院。
“独孤教习?”夏若初惊讶道,“您怎么来了?”家访吗?
“这不是在初学堂,你叫我名字就好。”独孤鸣深笑道,“我来看看你啊!”
“将军,那你们聊,小人先告退了!”
“荆叔慢走!”独孤鸣深礼貌地向夏荆略微欠一欠身,夏荆恭敬地告退。
看样子,独孤鸣深不是第一次来左相府啊!夏荆作为父亲的贴身侍从、左丞相府的管家,确实是挺受尊重的,不过只有府里的年轻一辈才叫他荆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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