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初本以为进学堂会有趣得多,没想到那老头讲课忒无聊,她早将课本看完了,老头照本宣科,讲的全是她知道的内容。
“夏若初!夏若初!”正在睡梦空间看考核资料的夏若初被叫醒,她双眼迷蒙,问道,“谁?谁在叫我?”
“我!”教习的老头拿着戒尺站在过道上,厉声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手伸出来!”
“教习,体罚是违反《教育法》的!”夏若初最讨厌的就是被打,她还是小学生的时候,转学到一所小学,第一天去操场上不会做新的广播体操,她们班被点名批评了。结果班主任老师过来,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扇了她一巴掌;数学是她最弱的科目,中小学的数学老师却用打手心的方式逼她学。这两件事使她立志做一个春风化雨的语文老师,也极其厌恶体罚学生的行为。
“我再说一遍,手伸出来!”老头的音量明显提高了很多,语气更加凌厉,所有孩子都被震慑住了。
可惜夏若初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任由别人打她,哪怕是老师,也不行!
“我不!”夏若初站起来,与他面对面道,“就算你是教习,你也不能这样对我。我父母都没有打过我,你凭什么动我?”
“就凭我是你的教习。”老头道,“我最后再说一遍,把手伸出来,师道尊严岂容你挑衅。”
“师道尊严是用自己的实力获取和维护的,不是暴力!”夏若初想起上一世的童年记忆,毫不客气地回嘴道,“你这样丝毫不爱护学生自尊心的人,根本不配当我们的教习,更别提师道尊严。”
“你找死!”老头显然是被激怒了,运转手上的灵力,一条褐色的绳索立刻缠住夏若初,使她动弹不得。“今天老夫就教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师道尊严!”
老头手上的戒尺变成利剑,他一剑刺过来,“锵”的一声,宁墨非的小剑贴在夏若初的脸上拦住它,飞身过来的小少年勉力立在桌上,身子挡到夏若初前面道,“虞教习,夏若初课上睡觉,确实该罚。可这罚得是不是太重了些?”
“宁墨非,你才过七岁就是九品二十五级,只要再上一级就能进入初级学堂。”老头道,“你要是识相滚开,就还可以继续参加初级学堂的考核。若是你不识趣,别怪老夫不顾尚书大人的面子!”
“那教习尽管试试。”夏若初见状,强作镇定道,“如果我和他出了事,别说尚书府,你看左丞相府饶不饶你!再者,凡升学考核,只认实力,不认其他。难道你一个启蒙教习还能左右初级考核?你以为你是陛下还是君帝?”
“伶牙俐齿,忤逆犯上!”老头手中的利剑又恢复为戒尺,戒尺像是长了眼睛,绕过宁墨非狠狠打了夏若初五十下,“老夫教训不了他,还教训不了你!今天我虞方斋就替夏丞相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顽劣的死丫头!”
“老匹夫,你给我记着。”夏若初道,“你今日怎样打我的,他日我必原样奉还!”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风水是会轮流转的,可你这样的废材,六岁入蒙,都转了十年了,也没转出半点动静。”刘方斋道,“要不是你投了个好胎,你以为你今天能坐在这里舒舒服服的睡大觉吗?不自知的小畜生!”
“是小畜生就对了。”夏若初反唇相讥道,“小畜生就是专门教老畜牲长见识的。”
“闭嘴吧!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宁墨非看着被绑着打的夏若初,忽然间哽咽着来了这么一句,便慌忙跑出桃李室。
被自家人的小屁孩这么一说,夏若初心里也不舒服,夏家正是光耀显贵的时候,而她可能是夏家祖坟上忘冒的青烟。兄弟姐妹个个是有本事的,连小侄子都被这个老匹夫认可天赋不错,偏偏就出了她这么一个废材。
夏若初结结实实挨了五十下,回到家全身是伤。
“怎么给打成这样了?”夏南亭看到她手臂上的红痕,自然也是心疼。可家里他做不了主,还得那个虽然个子矮小却权威颇大的夫人商绿竹拿主意。
“虞教习不会无缘无故发怒的。”商绿竹冷冷道,“夏若初,你又怎么捉弄他了?”
“我没有!”夏若初委屈道,“我这个人从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是他要打我手心,我不让她打,然后就吵了两句,他就把我绑起来打!”
“那他为什么要打你的手心?”商绿竹抓住关键点问。
夏若初眼神飘忽,小声道:“也没什么,我上课睡觉了。”
“那你就是活该!”商绿竹大声教训道,“你真当银子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你知不知道送你去启蒙学堂要花家里多少银子?你哥哥姐姐们哪一个让我们操过这样的心?上课睡觉你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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