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月光照耀，原本丑陋的珠子变得非凡起来。

陈识宝仔细回想，终于记起了这颗珠子的来历。

谨慎起见，陈识宝问：“小凡，你的这颗珠子，是从哪里来的？”

张小凡听到这句话，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几天前，那噩梦般的夜晚。他又回忆起了浮尸遍野的草庙村，回忆起了天音寺高僧普智。

想到过往，张小凡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泪。

“卧槽，说哭就哭，比我女朋友还厉害！”

“楼上的醒醒，你没有女朋友。”

陈识宝看着张小凡落泪，心中感慨，张小凡不是萧炎唐三那种两世为人，也未曾接受过林雷那种家庭教育，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现在的张小凡，只是个普通人。

这才是普通人的反应。

张小凡哭够了，他谨记，普智和尚要求他不得泄露那晚的事情，他自然也无法告知陈识宝珠子的来历。

陈识宝见张小凡支支吾吾，心中已经有了猜测。陈识宝说：“这珠子，是普智和尚交给你的吧？”

张小凡大惊，此事他一直当作秘密守在心底，从未与任何人谈论起。

这人是怎么知道的？张小凡在心里提高了警惕。

陈识宝见到张小凡的表情，说：“这天下之事，没有我不知道的，你不用紧张。”

张小凡听后，小心地询问：“那个，宝哥，你是神仙吗？”

陈识宝笑了笑，回答：“不是。”

张小凡皱了下眉头，问：“宝哥，你不是神仙，为何能无所不知。”

陈识宝无语了，心想你这娃娃问题咋那么多，我无所不知，还不是因为我看了《诛仙》小说？

但陈识宝可不能如实说出，他想了想，回答：“我有一部天书，世界上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记载到此书上。所以，我可以知道天下事。”

张小凡听后，又问：“那宝哥，你觉得世界上有神仙吗？”

陈识宝想了想，说：“人类诞生之初，万民愚昧。看见天空闪烁雷霆，海洋潮起潮落，天空日升日落，他们不能理解这一切，只好将这些现象，归功于仙人。可这一切，都是自然现象罢了。世间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人暂时无法解释的事情。”

“呃，好有道理啊。”

“朴实的唯物主义。”

这就是陈识宝内心的准则，万事万物都是可以解释的。即使是家里那只会说话的公鸡，陈识宝虽然无法找到公鸡会说话的原因，但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见识不够，无法解释罢了。

但可惜，张小凡显然无法理解这朴实的唯物主义。

陈识宝想了想，换了种说法。他说：“小凡，当你是一个村民的时候，你觉得可以腾云驾雾，御剑飞行的人就是神仙。当你来到青云宗，觉得宗主是神仙。但在宗主眼中，能创造世界的大能才是神仙。”

“神仙是一个动态的定义，当你的见识越来越宽广，对神仙的定义也不同。”

“总结来说，世界上没有神仙，只有越来越强的人。”

陈识宝讲解的很有耐心，张小凡听的也很有耐心。

“世界上没有神仙，只有越来越强的人。”

听到这句话，张小凡默默握紧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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