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清从自己的包里取出几种香料,熟练的按剂量混合后,打包成了三十份交给闻二,“喏,这个给吴伯,够他一月的量了,不过这种香也不宜用的太多,肝火旺易半睡半醒,让他自己多调节调节心情,平日里记得通背。”
闻二拿到香料后递给了禹清二十文,“一定转告。”
二十文不便宜,但如果去看大夫的话,可就更贵了。
“哦,对了,来的路上听张阿婆说三生道观被封了,今早连粥都没领到,禹清,你是衙门里的,知道为啥不?”
三生道观被封了?
大理寺动作不慢嘛!
禹清摇摇头,“今天没去衙门,等雨停了我去问问。”
闻二应了一声,便推门撑伞消失在雨幕中。
禹清看向莫老,没等他开口,莫老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怎么?你要去我还能拦得住你?”
“记住,不该打听的不打听,不该追查的不追查,我不希望这里多一具尸体。”
三生道观被封,说明多方势力已经开始角逐。
权力斗争可不是小儿科,它是会流血的。
小人物就是血。
“知道了,义父。”禹清粲然一笑。
他并不嫌弃这种唠叨,就像他回家后也不嫌弃爹娘每日重复的问候。
有些不易察觉,最后永远失去的东西,或许就是所谓的幸福。
禹清失去过,还好,他找回来了。
万幸!
“快滚快滚,笑的我瘆得慌,大白天的,阴气怎么这么重……”
莫老搓了搓胳膊,嫌弃地看着露出大白牙的禹清,转身给了他一个驼背。
禹清无奈地撇了撇嘴,拿起屋里的雨伞,推开门后,交融在雨幕中。
宁越街,三生道观外,禹清伫立在雨中,面朝道观大门上交叉的封条。
良久,禹清转身离开,往朱雀大街走去。
今天大雨,原本应该闲下来的衙门,却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值堂,禹清便开口问道,“老刘,怎么今天衙门里一个捕快都没看到?”
老刘手里拿着笔墨,“禹清啊,你还不知道?昨夜大理寺办案,抓了三生道观所有的道人,据说还在道观后院挖出来好几具尸体,不过好像有一个筑基期道长跑了,现在大伙正四处缉拿他呢,这不,我给师爷送笔墨,他现在正在写通缉令。”
筑基期道长?
三生道观有筑基期的修士?
“逃走的那个道长叫什么?”禹清问。
老刘边走边说,“好像是叫什么一来着……一,枯一,对,枯一!”
这家伙是筑基期?
禹清愣了愣。
现在想来,自己将他招魂入殿却无法杀他并非是同境界的缘故。
“既然是筑基期修士,派衙门里的捕快去,恐难以将其擒获吧?”禹清道。
老刘跨过门槛,来到师爷房前,“这你就不知道了,昨夜大理寺虽然没有抓到这个枯一,但已经将其打伤,只剩半条命,咱们只需要找到他的藏身之所,再通报大理寺出手即可,用不着亲自缉拿,不说了,我还得做事。”
重伤了……
禹清眼中泛着冷光。
既已知晓幕后之人有礼部尚书郭悦领,那异族便不难查了。
一个小卒,死期该到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