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与还的其他人也说你当时还向他们打听过一个人,那人曾与白麻有过仇怨。”
云渺更加不解了,圆睁着眼睛,“我们打听的不只一个人,他们几人的仇怨,我们是在几个时辰前才从相与还的女工那知晓的。”
可惜这些都是云渺一人之词,高捕快轻摇着脑袋,无情地说:“总之,请二位到衙门走一趟吧。”
二人眼见着要身旁的两名捕快要架着离开了,一旁的玉兰树上跳下了一个人。
“高捕快,你可不能这样就带走我的客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人的身上。
此人眼眸深邃,肤色略微黝黑,右耳上挂着一枚红宝石耳环,棕褐色的织金锦衣别扭地裹在身上,应当算是个丰神俊朗的公子,偏偏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
云渺印象中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她能肯定这几日就是他在跟踪他们,他突然现身,看情况是要帮他们?
【怎么是他,这下完了。】
“你知道他?”
云渺斜视而望,就见小肥鸽急着在木遗肩头转圈圈,脑袋上的绒毛已被它撸得竖起了不少。从木遗的神情来看,与她一样困惑。
高捕快稍稍一愣,向此人拱手道:“秋...老板,此事...”
“秋某可以保证这二人绝不会是杀害绣娘白麻的凶手。”男子截话道。
不错,他一直跟踪着他们,他们有没有杀人,他当然很清楚,可他真的愿意替他们作证?
“但如今有多人为证,他们自己也承认遇害当日有见过被害人。”
“证人是会说谎的,这个道理高捕快应该很清楚,当然你有难处,秋某也明白。”
高捕快咽下了嘴边的话,沉声道:“秋老板能理解是最好,至于证词是否有误,在下一定会去查实,不过这两个人,得带回去。”
“秋某并不是要阻止高捕快,只是想帮高捕快节省时间,去找真正的凶手。”
高捕快眼底掠过一丝惊奇,目光灼灼地扫向对方,“听秋老板此言,莫非已知道凶手是谁?”
那男子笑了笑,“这,秋某不知道,我们很乐意协助调查,不过绝不是以这种方式。”他指了指被两名捕快制住的云渺。
紧接他的面色倏然一沉,“以上是我作为一个客栈老板的建议,若要以黎曚弟子的身份,我劝你尽快放了他们。”
这人言语方毕,云渺心下了然,知他在黎曚地位一定不低。
涟阳城在九溪与黎曚所管辖的势力范围之间,不隶属于任何一方,由涟阳城城主直接管辖。
这并不是涟阳城城主有多大的本事,令两大宗门不得不各退一步,而是两大宗为了不破坏同盟情谊,才有了涟阳城的存在。
高捕快显然也清楚一点,他若执意带走云渺他们,必会因此得罪黎曚。
他盯着这人看了一阵,稍后用眼神示意着手下放开了云渺二人,走时还丢下一句:“这几日,若有需要还会再来找二位的。”
云渺舒展了一下手臂,瞥向这人道:“你先是跟踪,如今又跳出来帮我们,到底有何目的?”
既是黎曚弟子,那便不存在威胁迫害的说法,但他行径诡异,云渺仍感困惑。
“也罢,你跟我见一个人,自然就明白了。”他说完这句,便怎么也不愿再说了。
神神秘秘的,更激起了云渺心中的好奇,见他不肯让步,唯有随着他又回了香雅楼。
三人刚走完楼梯,正要往过道上去,那男子忽然回过头来,对着云渺身后道:“这位道友就不必一道了,请先回房休息吧。”
“这...”木遗脸上的不悦霎时被失措取代,“师姐,我...”
他目中浪花卷起,扁了扁嘴。“知道了。”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低垂着脑袋,缓缓地转过了身子。
“慢着。”云渺喊住了木遗,对着这人道,“他是我师弟,有什么不能听的。若是如此,我也不想知道了。”
【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不就是江放在里面等她么。】小肥鸽双翼抖动,收在身侧,语气颇为不屑。
“江放,真的是他?”木遗微微侧首,朝那人瞟了一眼。
【九成九是他,这小子叫秋盛砚,和江放是至交好友。说不定啊,这跟踪还有放黄符都是江放叫这小子干的。】
小肥鸽的话,云渺只相信一半,要见她的人应该真的是江放。
僵持不下之际,男人身后的房门人被打开了,房内的人果真就是江放。
他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一袭白衣衬得他的面色更为苍白,他瘦削的手扶着木门,脸上已没了往日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嘴唇也无血色,宛若久病未愈一般。
“那就一起进来吧,麻烦秋兄你替我...”他话音未了,已连咳了数下。
“我会派几个人守在门外的。”男子说出江放心中所想,不再多留,越过云渺二人,走去了楼梯口。
云渺收回了视线,刚踏入房内,就见江放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抬手往杯中倒茶,旁边还有两个空茶杯。
她选择了最近的位置,也就是江放的对面,坐了下来。杏子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也不打算开口。
得知找了数日的人就在同一间客栈内,故意不现身,云渺是很生气的,但见江放如此虚弱,也就不好出声怪责。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请原谅我用这样的方式与你相见。云渺师妹,我可以相信你吗?”
江放此话一出,叫云渺他们二人一鸟都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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