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成亲之后的事。”李皓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刀口舔血的日子,活一天都是赚的,哪顾的了那么多。”
“留下血脉,才是最重要的。”
李皓伸手摸向沈璧君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来,说道:“我之所以花那么多银子,将四娘买回来,无非是为了传宗接代。这是我最看重的事,如今你坏我好事,仅凭沈家庄三字,沈姑娘未免也太小看我轰天大炮李皓了。”
听他丝毫不将沈家庄放在心上,又想到神鬼莫测的轻功,入沈家庄如入无人之境,沈璧君再不敢想着,以沈家庄的威名吓住他。
她急道:“你只是想要娶妻而已,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肯委身与你的女子,让你们结为夫妻,生儿育女。”
李皓摩挲着她的俏脸,神色微凝道:“连你这般普通的女子都不肯委身与我,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能说服其他女子嫁给我?”
“是那些歪瓜裂枣吗,你当我轰天大炮浪得虚名、荤素不忌?”
一句说完,李皓又讽刺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保证你可以做到。但我还是那句话,连你都不肯委身于我,如何保证姿色与你一般的女子会同意?说到底,不过是以沈家庄的名头,威逼利诱而已。”
“如此来说,沈姑娘岂非与我李某人是一路人,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沈璧君一时说不出话,就像李皓说的,她也不能保证,会有女子心甘情愿的肯嫁给李皓为妻。但更令心头气愤的,是李皓左一句右一句说她姿色普通。
她被称为武林第一美人,对自己的容貌,自是无比自信。只是说她长相普通,又让沈璧君松了口气,总好过他先前说她屁股又大又圆,容易生养。
而且他认为她生的普通的,就不会死缠着她不放。
女子心思矛盾复杂,可见一斑。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过分,沈璧君心思急转,急道:“你去沈家庄,无非是为了割鹿刀,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就把割鹿刀给你。”
她这么说,李皓顿时想起来,这部剧里,割鹿刀还真的被她抢在萧十一郎之前,悄悄偷走了。
李皓摇头道:“我对割鹿刀没兴趣。”
他说的是真话,割鹿刀对他而言,确是可有可无。
“你说谎!”沈璧君急道。
她不相信,江湖人人想据为己有的割鹿刀,他会没兴趣。
李皓的手已由她的脸慢慢下滑,摸到了她精致的锁骨。“沈飞云能都能将割鹿刀作为嫁妆,送给连城璧,我总不至于连沈飞云的气量都不如。一把割鹿刀,远不足以让我打消对你的兴趣。”
“沈姑娘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没有的话,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这就洞房吧。”
“”
沈璧君涨红了脸,却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因为她恨声道:“你会后悔的。”
此情此景,李皓能说什么,他朝怀中的佳人道:“你会。”
沈璧君身上的穴道早就解开了。
想着到了最后,自己情不自禁的按照他的要求,摆出一些羞人的,沈璧君的俏脸,就一片绯红。
因此月升日落,日落月升,三日下来,除去吃饭喝水如厕,他们几乎没有离开过彼此。
她从最初的怨恨,到如今的茫然,她如今也说不清,对身下的男人的复杂情感。他明明俊逸不凡,行事却卑鄙猥琐。
每每口出狂言,但这三日,却对她呵护备至,若忽略一开始乃是被他强迫,沈璧君觉得即便是在父母身上,也未看过这般的相濡以沫。
“在想什么?”
见她有些分神,李皓坐了起来,揽住她纤腰,将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中,柔声问道。
轻哼了一声,沈璧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李皓笑了笑,这位沈家千金实在太保守害羞了些,偏偏忍耐力又很高。
一炷香后,这日接近尾声。
新的一日,拉开了序幕。
眼下乃是五月,那朵迎风摇曳的雏菊,早到了该绽放的时节。
“我要去找一个人,你留在这儿,还是跟在我身边?”从局部退出的李皓,待沈璧君毫无形象的倒在床榻上后,开口问道。
若是以前,他肯放自己离开,沈璧君当然会走。可如今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布满他的污秽。
无论是沈家庄还是无垢山庄,她都回不去了。
她只是觉得自己无路走走,却没有发现,自己内心隐隐的不希望离开他身边。她神色凄楚道:“我有的选吗?”
李皓要找的人,是小公子。
这大抵是他在这个位面,还剩的唯一一件在意的事。因为小公子非但不是公子,还是个女人,是个漂亮女人。
与她的漂亮截然相反的,是她歹毒的心肠。
辣手摧花的事,偶尔为之主要是因为,如果李皓不出手,那将惨死在小公子手下的江湖人,不知凡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皓虽无心向佛,但却不妨碍他有一个救人的心。
“我们为何来这儿?”
看着不远处的驿站,沈璧君朝身边的李皓问道。
她和李皓在破屋中,日复一日,共度了十余天,此番一路赶到这无名镇,男女之事,仍是未有停歇。她内心已然无法面对和李皓之间的关系,只好强迫自己不去面对,当一只鸵鸟。
李皓回道:“我想找的人,就在里面。”
龙门驿站。
这间小小的驿站,眼下汇聚了诸多高手,西域的五毒教,护送割鹿刀的四大高手等等。李皓有些好奇,四大高手入关,不知道得到消息的风四娘,会不会赶来。
如果她来,待小公子也来,人差不多就凑齐了,也省得他在解决了小公子后,还要去找她,平白浪费时间。
跟在李皓身边,沈璧君如今连妆发都改了,梳起了妇人髻,将头发盘了起来。她初时只是简单的将头发盘起,但被李皓阻止了。
听李皓说这样盘不行,会显的她脸大时,沈璧君恨不能一口咬死她。连日下来,她早已发现,他说她的脸大,并非是故意气她,而对她雪臀的偏爱,却又是毫不掩饰。
因此沈璧君盘起来的发饰,似乎是叫朝云近香髻。中间盘起,两边有刘海垂下,用以修饰。
“这驿站里似乎有好多人?”
快靠近驿站时,沈璧君看到外头有好几匹马,开口说道。
李皓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受你娘嗯,也就是我岳母所托,护送割鹿刀的四大高手,此刻就在里面。”
“我娘是不会承认你的身份的。”沈璧君神色不知是黯然还是幽怨,很是复杂。
李皓没在这上头纠结,他转了话题道:“真的割鹿刀在沈家庄或者说在你手上,沈庄主却偏偏请了四大高手护送,一定有所图谋。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你想不想知道,这四大高手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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