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不你卖身葬父吧。”李皓感叹道。
众人:“???”
付贵:“???”
丝毫没有避讳付贵的眼光,李皓说道:“你这样的人,一定会遭雷劈的,就算不遭雷劈,走路也可能绊倒摔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被人囊死。”
众人:“”
却听付贵眼睛一亮道:“祝公子,若是玉儿真的卖身葬就是和我彻底断绝关系,不用管我的死活,你愿意出多少两?”
闻言,先前就留意到祝枝山看付玉眼神的红姐眼底闪过一丝紧张,连忙道:“祝大才子,你不会跟姐姐我抢人吧?”
“哪里的话。”
他这么说,红姐的心思稍定,却听李皓道:“我没有姐姐。”
“何况本公子也没兴趣跟你抢人,但我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亲眼看着她这弱女子,遭受如此欺凌,又要卖身青楼,再遭欺辱?”
“祝枝山你!”
老鸨和李皓连露水姻缘都算不上的关系,友谊的小船,自然是说翻就翻。但红姐尚未破口大骂,就被身边的大茶壶拽住了。
只听他凑在老鸨身边道:“红姐,祝枝山八天有九天欠着赌坊银子,哪里来的银子买这位姑娘,您何必跟他置气。”
老鸨一点就通,祝枝山的荒唐事在吴县家喻户晓,她讥讽道:“既然祝大才子要装大尾巴狼,那我们就看看好了。”
这点程度的嘲讽,不说李皓今天在赌坊大杀四方,身上有几万两银子,就是把裤子都输了,也不疼不痒。
连余光扫一扫他们的兴趣都没有,李皓看向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付玉道:“姑娘,我若买下你,你可愿意跟我走?”
付玉抬起头,看了眼李皓,却是咬着牙,迟迟不肯说话。
一边是丰神俊逸的李皓,一边是青楼妓馆,按说很好选择才对。但祝枝山的名号不提也罢,最关键的是,他也好赌。
付贵就是染上赌瘾,才将好好家赌没了。付玉担心即便眼下跟了李皓,以后的日子,也毫无盼头。
她弱弱道:“你能戒赌吗?”
望着眼前的璧人,李皓叹道:“见到姑娘的惨状,再看令尊已灭绝人性,皆是因赌所致,我已决心戒赌了。”
说着,李皓举起手道:“我对天发誓,若是以后再赌,便叫我祝枝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他神色诚挚,又许下如此重誓,付玉目光一一扫过付贵和红姐等人,最终点头道:“我跟你走。”
她的话音一落,红姐和付贵俱是要开口,但被李皓抢先道:“付贵,我原本打算给你四百两银子,三百两让你付违约花销,一百两银子”
“我同意,祝公子,就四百两,小老儿这就给您立字据,绝不反悔。”不等李皓说完,付贵就急道。
他是生怕李皓又要压价。
瞥见不远处付玉眼里的苦楚,李皓懒得跟他废话,从身上掏出一千两银票,说道:“这是一千两,无论如何,你都是玉儿的生父,就当是替她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你若就此戒赌,改邪归正,踏踏实实过日子,我祝枝山一样愿意给你养老送终。”
“但你若继续赌,便就如字据上所说,你们父女再无任何关系。这些银子,只当买断你们父女恩情,你好自为之。”
听了李皓的话,付玉心底五味杂成,但却是头一次体会,有人替自己考虑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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