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在城郊的一片人迹罕至的地方,许风将风字营聚集到了一起。
那时天气依然炎热,太阳炙烤在每个人的身上,风字营的士兵却依旧挺直腰杆,不敢挪动半步。
有的人额头上流下热汗,滴到了眼睛里,使眼睛难受睁不开,却依然没有用手去擦拭汗水。
这就是风字营许风的治军之道,而接下来,许风将不再带风字营,而是开始组建一个更震撼人心的机构——看风者。
他站在一个熊熊燃烧的炉子面前,火光将他的脸映的有些虚晃了,在炉上还放着一根铁钩,已经被火烧成了红色。
“诸位——”许风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极为清楚,仿佛能穿进每一个风字营士兵的心中一样。
“安平军将组织一个情报机构——看风者。最初的成员,皆出自于我们风字营。各位可自愿加入,但是加入之后,以后的事情,也由不得各位了。”
话说到这里,各位士兵面面相觑,还处在迷惑之中。还有的人露出期待的神情,仿佛在等待他说一件很现实但是很重要的事情。
“接下来我便说一下待遇——凡加入之人,立即奖励5000铢!并且军饷是普通士卒的五倍!隔三差五,还可以吃一顿肉!”
这条件一说,场上瞬间喧哗一片,就如同炸开了锅一样。有些人甚至已经忍不住喊出“我要加入”了。
“我能加入吗?”
“我的天,听这待遇,都已经是个将官的待遇了……”
“我想加入!!”
“……”
看着面前这踊跃加入的人,许风的脸色却并没有变,只是冷冷吐出几个字:“想加入的,须接受考验。”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堆厚厚的白布,用那堆白布握着那铁钩的把端,将其拿起。
“用左手,紧握住这铁钩,坚持三息时间,便算通过。”
众士兵的喧哗声渐渐消失了,又回复了面面相觑的时刻。
一位中年男子看向旁边的同伴,说道:“俺也想出人头地一回。”说罢,走上前去。
许风把那铁钩从燃烧的火炉中拿出来,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似乎在铁钩上还冒着些许白烟。他将那铁钩一递,钩端就到了那中年男子面前。
那中年男子伸出手去,又将手收回,看了看身后的人,又看向那铁钩。再次把手伸出,紧紧咬住牙关。终于下定了决心把手伸过去。
在手接触到烧红的铁钩的那一瞬间,他的瞳孔陡然张大,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捂着手在地上乱滚,脸上疼得惨白,冷汗从额头上不住淌下。
“啊!!!!!!!!!!……”
这一声声惨叫,让在场的士兵无不动容,都眉头紧皱,仿佛能感受到他的疼痛。
许风将铁钩放回炉中,听到铁钩和炉边触碰的声音,有些人打了个冷战。
“诸位——”他目光扫过众位士兵,冷冷地说道:“已经不想加入看风者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喜欢看别人笑话,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话音一落,场上有将近一半人,默无声息地离开了。
“你也离开吧。”
那位刚才尝试失败的人,也捂着手,在同伴的搀扶下离开了。
剩下的一半人,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烫伤并不好受,可是一辈子穷下去就好受吗?他们都是受过很多苦的人,情愿去拼上一拼。
一名年轻男子也走上前去尝试,这回他是很小心翼翼的,不像前一位那样直接就握,而是伸出指尖,可指尖刚一触碰到烧红的铁钩,立刻就“哎哟”一声,把手往后缩了一下。
当那名男子还要把手伸过去的时候,许风把铁钩收了回来。
“你可以走了。”
那名男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这时,从后排跑出一个毛头小子,他鼓起勇气叫道:“这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
众士兵听了之后,虽然没有大声附和,可也都不约而同地望着许风,似乎眼神中的想法很明显。
许风面无表情,对着众人,把铁钩往炉中又搅了一搅,炉中火焰顿时炽盛,将铁钩烧的通红,将铁钩举起的时候,许多士兵都不敢看那铁钩,仿佛它的红色能灼伤人的眼睛一样。
嘶……
当许风另一只手握住铁钩的时候,钩上立刻冒出了烟雾,一股皮肉焦臭的气味也逐渐扩散开来。许风的表情也变了,眼睛睁大,嘴角不住地抽搐,可就是没有喊出声来。
三个呼吸之后,许风将手拿了开来,举起给众位士兵看,有的人都已不敢看他那血肉模糊的手掌。
“你们觉得苦是吗,告诉你们,加入看风者之后,将比这还要苦,比这还要痛。所以我说,若是想放弃的,在这一刻就可以放弃了。”
场上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又有一些人偷偷溜走。
终于,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有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奔出队伍,用变声期沙哑的嗓子大叫道:“我不怕苦,我不怕痛!”
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铁钩,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号叫,叫的每一名士兵都难受不已,可无论他怎么叫,怎么哭,仍旧没有把手松开。
“时间已经到了,你可以放开手了。”
许风说了这话之后,少年才把手放开,蹲下身去,握着自己被烫那只手的手腕,低声啜泣起来。
“从今天起,你就是看风者的第二名成员,是仅次于我加入的。”
说罢,拿出一吊钱,上面约有1000个铜板,递了给他。
少年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将铜钱接过,一边流泪,一边露出笑容:“可以给我娘抓药了。”
说罢,收好了所有的钱,站到了许风指定的另一边。
少年的成功鼓舞了许多人,第二个、第三个,连续有人通过了。
“等等。”许风说道:“不能每个人都用手来试,否则容易成为咱们暴露的弱点,从现在开始,改为我随机炙烫你们身体的某个地方,后退者将被淘汰。当然了,我保证不会给你们造成永久的伤害,和手上的伤一样,休息一段时间即可复原。”
一位大汉走出队来,笑了一笑,带着些开玩笑地说道:“刚才手都活动大半天了,现在又换地方了,没事,烫哪都行。”
许风仅仅回他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微笑,随即迅速把刚刚再次烧红的铁钩,烫在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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