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吴行刑愤懑,对自己的实力不够强大而抱怨,哪怕自己再强一点也不至于要让一位述说先生出面护着。
“我先带你离开。”孙行刑见到小杨将不少亡魂挡在楼内,心有余悸,老沈头应该早知道对方实力浑厚,蛰伏于安魂楼。
孙行刑扶着老吴离开,有意无意还吐槽一句:“这小子,深藏不露,老沈头那家伙难怪会重视他。”
“老孙,你有没有觉得,小杨手里挑着那盏灯材质很特殊?”吴行刑觉得很古怪,但不会往坏方面去想。
“造型渗人一点罢了,你也知道,说书先生这行门当短命,拿点古怪的东西壮胆实属正常。”孙行刑站在楼门外,时刻注意有没有遗漏的亡魂冲出来。
他不会去质疑杨帆手里挑着的是神灯,权当是小杨为了更大程度照明楼内才点起一盏灯,就是造型怎么感觉有些渗人,像是尸骨锻造的。
许是为了壮胆吧?
“羞啊,让一位说书先生护我们,传出到副司耳边估计要被罚俸一年了。”吴行刑躺在一旁的石墙上,心中愤慨自己无能,但又没力气站起。
现在他必须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否则会加快被污染的速度。
好半晌,孙行刑扶着老吴的动作僵硬下来,脚步明显停顿:“这……”
他瞳孔深处都绽着恐慌。
满大街上,尽是亡魂在飘荡,阴气逼人,幽幽声不绝于耳,有种让人坠入鬼门关般恐惧。
百鬼夜行的一幕,即便是以孙行刑的心性都顶不住眼前的画面,恐惧油然升起。
“老……老孙,那,是什么?”吴行刑讲话有气无力,眼眶凹陷,气血全无,已经到了最为严重的情况,还有意识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支撑着不让情绪崩溃。
孙行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街道的尽头处,有一道极为诡异的身影,看模样,好像是跪在那里,朝着一个方向祭拜……
这道身影是那么的突兀。
拉近距离才发现,这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此前临阵脱逃的王行刑。
此刻的他身上气息全无,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皮肤破烂,也没有情绪被污染的痕迹。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王行刑整张脸血肉模糊,不,他根本就没有脸,换句话说,他的脸皮已经被扒下来。
孙行刑二人皆被惊到,后背沁出冷汗,“他的脸……”
吴行刑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嘴角颤抖道:“他的三魂七魄被攫取了,不好!”
……
“司正大人,您还不睡?”
引魂司衙门外,站着两道身影。
余司正一脸忧愁,今夜送去安魂街亡魂超过百只,小杨命格再硬也镇不住这么多阴气入体,他如何能安眠?
再结合方才感受出安魂街阴气一下倍增数倍,心中那颗石头悬得更紧。
“安魂街今夜失控的几率会很大……”司正拳头捏紧,这几日一直处于高度紧张,没有一日是可以好好休息的。
沈捕头一脸担忧,他原本以为小杨即便不能全部安抚,至少也会让局势先稳两个时辰左右,这样就能为行刑官们争取到大量时间,无需全部斩完,只要拖到日出点卯,今夜之危算是过去了。
“不对劲……”沈捕头乃修道之人,即便站在衙门外隔着很远距离,视野尽头还是能够瞧见那一条笼罩方圆一里地的街道。
那股情绪瘟疫没有向外扩散,却让街外之人生出恐惧。
这是情绪瘟疫产生的污秽之气,无比浓郁,隔着一定距离都有种情绪被左右的错觉,极其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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