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晴浑身哆嗦,嘴抖了半天,才哆哆嗦嗦说出一句话来,“妾、妾身应该来、来伺候,少、少夫人的!”
奚络叹气,“余妃与你姐妹情深,你一有事,她又要急,动了胎气可怎么办才好?你好歹也是那孩子的姨母,难道真忍心让他天天在娘肚子里遭罪?”
“不、不是的,是妾身愚钝,没有想到那么多,以后、以后不会了!”余晴忙道。
奚络点头,“我让人熬了姜汤,喝了再回去吧,这么冷的天,不要来请安了,我记得管事给每房都有备过冬的衣服,你这样是想让人家说我这个夫人容不下你吗?”
余晴慌得跪了下来,“少夫人恕罪,是妾身、一时贪玩,光顾着玩雪,忘记了,不关夫人的事!”
“那就好,你如今是国公府的姨娘,万事应该以夫君的事为先,国公府失了脸面,夫君脸上更不好看。你可别办糊涂事,让人看了咱们的笑话!”
余晴点头,“少夫人教训的事,妾身知道了!”
她暖和了,就走了。
哪知道,第二天,她便又咳又烧了。
不止是国公府,其他人也都知道了,一番添油加醋,硬生生把奚络说成了毒妇。
而余晴,依旧是每日来请安,只是每每到了半晌,宗褚已经走了许久才来。
奚络道,“你正病着,就不要再来了,这一边喝着药,一边受着风,哪能好起来?”
余晴小脸红扑扑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妾身就不能坏了规矩。”
奚络说不动她,便只能由着她,哪知,过了两天,奚络也病倒了。
而京城,关于她恶毒的流言也传开了。
余夫人跑到国公府,眼含热泪,“少夫人,晴儿自小就被娇惯,她人单纯了些,却没有坏心思,还请少夫人原谅她,不要与她计较,求您了!”
明心气道,“就是你那娇惯的女儿,成天不听劝,自己染了病,还传给我们少夫人,你不去教训她,反而跑来找我们少夫人,怎么?你是想教训我们少夫人吗?”
“明心,住嘴!”奚络呵斥道。
她看向余夫人,“坊间传言,夫人也信了吗?你、我”
她又悲又气,因生病而潮红的脸一阵发白,剧烈咳嗽起来,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把若菊院的人吓得人仰马翻。
“少夫人,少夫人您怎么啦?”
“快去,快去找洛神医!”
“快让人去请大少爷,少夫人她哎呀,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慌什么!”秀玉走进来,大声道,“你,找几个人四处去找洛神医,你,去找大少爷,你们几个,熬药、烧水,你们几个,在这儿伺候。”
丫头们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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