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褚抱住薛柔的腰,眼眶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来,宗褚低语:“姑姑,倘若我真的只有一两天可活的时候,你一定要如实的告诉我,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我需要那半个月的时间。”
薛柔轻轻拍拍宗褚的后背说:“你放心,姑姑不会让你死的。”
夏慕灼远在宫城外的集市上买东西,听说宗褚醒了,不顾形象的一通轻功赶回薛柔的房间门口,凤漠离也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不着痕迹的笑笑,宗褚见两人进来噗嗤一声笑出来,夏慕灼走上前摊开手掌里面放着一堆宗褚最爱吃的麻花,凤漠离将自己买的桂花糕藏在袖子中,宗褚笑笑一边吃着麻花一边说:“寻哥哥,你是不是去给我买麻花没有带钱,所以把一只鞋抵押在人家那里啦!”
夏慕灼低头一看,自己刚刚急着回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鞋掉了,他往下拽拽自己的长衫盖住脚下的白色袜子,撇了一眼凤漠离低语:“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凤漠离笑笑说:“慕灼兄太着急,我拦不住啊。”
宗褚笑笑向凤漠离伸手说:“凤漠离我的桂花糕呢?休想私藏。”
凤漠离一愣,随即笑笑取出桂花糕,宗褚满意的点点头,指了指镜子说:“太子殿下,你自己看看你的仪容。”
凤漠离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镜子中他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宗褚打趣到:“你去抢劫了?还是去卖色了?”
凤漠离不着痕迹的拿起梳子整理仪容,宗褚含笑看着两人说:“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像急着回来见我最后一面似的。”
听到宗褚的这句话,两个人脸上都没有了笑容,宗褚淡淡开口:“你们两个真是的。我都接受现实了,你们怎么比我还悲观?”
樊羽墨在薛柔屋子里的暗格中听着宗褚的欢声笑语,心里的血气一直在翻腾,他心中充满了苦涩低语:“泠,都是我你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我不会让你有事!”他的心口开始剧烈的疼痛,痛感随着血液蔓延到五脏六腑,他咬着牙重重的扶住墙壁,发出一声响声!
宗褚眸光一沉,直直的看向墙壁沉声道:“樊羽墨是不是在这里?”
三个人面面相觑,低下头都不说话,宗褚艰难的翻身下床,套上鞋袜,径直走向暗格,夏慕灼扶住宗褚羸弱的身体,宗褚重重的将夏慕灼的手甩开,触动机关,樊羽墨毫无血色的脸出现在眼前,樊羽墨对着宗褚一笑,眼睛缓缓的闭上,直直的向宗褚倒来,宗褚大惊,双手抱住樊羽墨沉重的身体,担忧低语:“樊羽墨你怎么样?”
薛柔缓缓的站起身,点亮了屋中的烛火,薛柔的眼睛中倒映着火苗,宗褚抬头正好对上薛柔的目光,薛柔轻声说:“丫头,你进来。”
宗褚一步并做两步的走到房间中,薛柔淡淡开口说:“丫头,你听好这个世界上能够医好你体内毒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断魂草!”
宗褚一怔,猛地抬头看着薛柔,薛柔摸摸樊羽墨的额头说:“世界上能解凡儿蛊毒的东西也只有一中,那就是能驱动幻音的血液。”
宗褚苦涩的一笑,心想活了两世终于知道什么叫造化弄人了,她握住薛柔的手说:“姑姑,我知道断魂草早就被你吃掉了,也就是说要救我同样需要你的血,你不用纠结,樊羽墨在我心中的分量比我自己还要重,你不必管我只要他能活,我怎么样都可以。”
薛柔看着宗褚认真的眼神笑笑,从怀中掏出那块碎了的玉佩,牵过宗褚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上看着那块玉佩笑笑说:“当年弑风将这块玉佩交给我的时候,我以为我们一辈子都可以幸福的在一起,可是他却先我一步离开我一直留着这块玉佩就是希望凡儿可以亲手把它交给自己爱的女孩子,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姑姑希望你能够帮我照顾好凡儿,照顾他一辈子,不要让他像我一样靠着念想过一辈子。”
宗褚把玉佩交给薛柔说:“姑姑,我不能让你离开樊羽墨,他已经没有爹了,不能再失去你。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在他醒来之前我会看好你,绝对不会让你做傻事!”
薛柔慈爱的看着宗褚,手摸摸她的头,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说:“丫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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