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亦辰不在府中,似乎没人拿主意,于是方廉佑自做主张询问大夫。
“可惜了。”大夫直摇头。
方廉佑诧异的问:“什么可惜?”
大夫道:“好好的胎儿就这么没了。”
方廉佑蹙眉问:“两日前请过大夫,说并未怀孕。”
大夫道:“请的哪家庸医?她怀了近两月,只是喝了打胎药又没了。”
方廉佑深感不妙,吩咐府中下人前去请将军回来。
方廉佑看看床上昏迷的锦心,又看看一旁抹泪的杜桃枝,无声的叹了口气。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南亦辰风风火火赶回府中,直奔映兰轩。
南亦辰守在锦心身旁,眼中神色焦灼。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亦辰冷冷开口。
然而,屋里屋外围满了人,却没人能回答他。
这时,锦心幽幽转醒,见南亦辰在面前,眼泪湿了眼眶,瘪瘪嘴似乎很委屈,虚弱的说道:“我好疼。”
南亦辰温声道:“还疼吗?”
锦心仰头看自己的下身,不知被谁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茫然道:“方才流了好多血,我究竟怎么了?”
南亦辰一阵心酸,眼泪涌了上来,哽咽道:“没事了,你好好休息。”
“都出去。”南亦辰呵斥。
不一会儿,屋里幽静下来,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南亦辰替锦心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下。
“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南亦辰轻声安慰她。
南亦辰步履沉重的踏出映兰轩,出了院门口,方廉佑正等着他。
“廉佑,你去查。”南亦辰压低声音吩咐方廉佑。
方廉佑犹豫片刻,道:“大人以为会是谁下的手?”
南亦辰叹了口气,面色凝重,道:“我不信她会这般恶毒。”
方廉佑办事效率极高,一把利剑用的称手,涉事的人在长剑的威胁下立马招供,与查先前梅若菱下毒事件如出一辙。
南府大厅。
方廉佑左手提着大夫的衣领扔在大厅内,右手拉着药铺的老板推进厅里。
南亦辰负手站在中堂前,面色冷冷。
梅若菱托腮悠然的坐在檀木椅上,面对突然进来的几个人,只淡淡瞥了一眼,面上波澜不惊。
“大人,已经问清楚了,这位严大夫受若菱夫人指使,隐瞒二夫人怀孕之事。”方廉佑不疾不徐缓缓道出。
南亦辰瞟向梅若菱,眼中闪过失望。
“那这位呢?”南亦辰下巴指向药铺老板。
方廉佑看着药铺老板,扬声道:“你自己说。”
药铺老板颤颤巍巍道:“今日午时若菱夫人来我小店抓药,皆按照落胎药方抓的药。”
南亦辰闻言怔了怔,目光中隐隐泛起怒火。
他两步移到严大夫面前,眼中似有冰刀盯着严大夫,咬牙道:“你为什么隐瞒我夫人怀孕之事?”
严大夫连脸上的汗珠也不敢擦,低着头不敢看南亦辰,颤声道:“三日前若菱夫人给了我五十两,说南府二夫人若是有孕,让我别说实话。”
南亦辰缓缓看向梅若菱,眼中神色复杂,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梅若菱冷哼一声,道:“方大人当真用心良苦,为了二夫人不惜用下作手段来诬陷我。”
方廉佑黑着脸,道:“若菱夫人请注意言辞。”
梅若菱冷笑道:“你欺我如斯,一盆盆脏水泼我头上,还要我注意言辞,还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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