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风从缝隙里吹进了帐篷,让朱祁镇感觉脑瓜子疼。
遇到这事,朱祁镇首先想到的是他的两个臣子:“袁彬、哈铭,我冷。”
朱祁镇失望了,他的话没人回应。
哈铭睡得像一头死猪一样,还不停地打着呼噜。呼噜声,在帐篷里格外的响亮。
朱祁镇想了想,这两天赶路,也着实把哈铭和袁彬累坏了。
朱祁镇决定自己动手。
他先是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披衣服,然后又找来一块木板把缝隙给挡住了。
做完后,朱祁镇拍了拍手,他有一种成就感。
这些生活琐事,要是放在以前,别说是自己动手,连自想都不用想,就会有人已经先动手做好。
重新躺回被窝,朱祁镇感觉不对劲。
哈铭入睡极快,而且睡得也很死。但是袁彬却是入睡困难,而且睡眠也浅。
好几次,朱祁镇只是动了动,就把袁彬给吵醒了。
朱祁镇心里奇怪,他翻身起来,走向了袁彬。
借着月光,朱祁镇看到袁彬脸色十分的苍白。他抓着被子的手,还在瑟瑟发抖。
朱祁镇怀疑袁彬是感染风寒导致发烧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朱祁镇伸手放在了袁彬的额头。
果不其然,朱祁镇只觉得入手滚烫。
“袁彬,你醒醒!袁彬,你可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朱祁镇几乎是哭着在说。
哈铭急着快点回来连朱祁镇,日夜赶路,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
朱祁镇的声音,没能吵醒哈铭。
自从被俘以来,袁彬日夜照顾朱祁镇。在这个时候,朱祁镇没有把袁彬当成臣子,而是把他当成了大哥。
要是袁彬有个三长两短,以后的日子,朱祁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朱祁镇着急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自己的被子抱了过来,盖到袁彬的身。
可是袁彬并没有好一点,他还是在发抖。
朱祁镇以为袁彬是冷到了,他毫不迟疑的钻进了被窝,把袁彬抱住。
朱祁镇决定用自己的体温,给袁彬祛除寒意……
袁彬醒了!
醒来后的袁彬,只觉得自己热得要死,而且自己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
袁彬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转头一看,赫然是朱祁镇抱着他。
“陛下,醒醒。”袁彬摇了摇朱祁镇。
朱祁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当看到袁彬好了的时候,朱祁镇笑了,还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哈铭也终于睡醒了。
算了算,哈铭已经足足睡了七八个时辰。从头天下午,睡到第二天午。
朱祁镇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对着哈铭说。
“哈铭你知道吗?昨天晚你睡觉,有一只手放在我身了。我担心打扰到你休息,一直没动你的手,直到你现在醒来。”
哈铭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朱祁镇、袁彬三人睡在同一张床。
在之前,朱祁镇一个人睡一个地方,哈铭和袁彬睡在另一个地方。
就在哈铭心里热血涌的时候,朱祁镇又接着说。
“当年汉光武帝,和他的老友严子陵,他们也曾同榻抵足而眠。现在你哈铭和袁彬,就是我的严子陵。”
哈铭和袁彬,十分感动。能和皇帝做朋友,那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袁彬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对着朱祁镇跪了下去:“昨晚微臣高烧不退,全靠陛下给我发出一身大汗,我这才得以好转。”
朱祁镇听了以后,不好意思的捞头:“我哪里懂那么多。只是心急,怕你冷,所以才抱住了你。”
朱祁镇今天心情不错,他向着袁彬和哈铭许愿:“等我们回去了北京,我一定会封你们做大官。你们两个,都去做锦衣卫指挥使。”
吃过早饭,也先来到朱祁镇住的地方。
“袁彬,见过太师!”
“哈铭,见过太师!”
袁彬和哈铭知道,他们和朱祁镇的生死,都掌握在也先的手中。所以袁彬和哈铭,对也先十分的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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