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明朝惯例,非官居一品者,不给谥号。
是于冕向皇帝朱祁钰建议,给在土木堡阵亡的一些。不是一品大员的大臣,也了谥号。
这件事情,于冕和朱祁钰都收获了名声。
朱祁钰对于于冕,也是越发的看重了。
“我听金英说,现在外边的大臣们,可是对你于冕十分的赞誉。”朱祁钰对着于冕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陛下过誉了,微臣惶恐。但是大臣们对于陛下推崇备至,都说陛下是一个贤明的君主。”于冕没有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被人赞美,是个人都会开心。
朱祁钰来了兴趣:“那你说说,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于冕本来是奉承朱祁钰的。这下可好,自己给自己布下了圈套。
好在于冕机智过人。当然这种机智,是穿越的降维打击。
“都说陛下体恤大臣,对于臣子恩赐谥号。大臣们感恩戴德,都想着怎么回报陛下的恩情。”于冕的话,滴水不漏。
“朕做得不够,些许身后名,和大臣们的忠烈比较起来,不足挂齿。”朱祁钰是真的有仁君风范。
于冕没有顺着朱祁钰的话往下说,而是转移了话题。
“陛下以为,天下人为什么追求功名利禄?”
朱祁钰思考了一会:“指点江山,输出胸中所学。一展抱负,留得生前身后名。”
“陛下才学,于冕望尘莫及。“赢得生前身后名”,出自辛弃疾的《破阵子》。”
这是时候的于冕,又变成了馋臣。于冕对于朱祁钰,满是奉承和吹捧。
朱祁钰把于谦和于冕父子当成心腹,没有像面对寻常大臣那样的一板一眼。
朱祁钰笑骂:“老子,刚直不阿。儿子,就知道拍马屁。”
对于朱祁钰的笑骂,于冕知道这是亲近。
于冕打蛇随棍:“陛下出口成章。哪像于冕,满口白话。”
“谈正事,不说笑了。朕居于深宫,对外面的事情知晓得不多。所以朕才鼓励臣民书。”朱祁钰不再开玩笑。
于冕懂得分寸,也不再嬉皮笑脸。
“对于臣子之心,陛下刚才没有全部说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臣子们,也希望搏一个封妻荫子。陛下何不更进一步。对于阵亡大臣追封,对于大臣子嗣蒙恩。”
“有道理!”于冕的话,得到了朱祁钰的点头称是。
朱祁钰说做就做,当即让于冕给他磨墨扑纸。
公候武将的爵位,由嫡子继承。
没有爵位的文臣,则给他们追封官职。他们的子嗣,也都封了官。
内阁首辅曹鼐,获赠荣禄大夫、少傅。他的儿子曹恩,赐大理评事。
户部尚书王佐的儿子王道,赐户部主事。
兵部尚书邝壄的儿子邝仪,赐主事。
刑部右侍郎丁铉,追赠刑部尚书。他的儿子其丁琥,赐大理评事。
工部右侍郎王永和,追赠工部尚书。他的儿子其王汝贤,赐大理评事。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邓棨,追赠右都御史。他的儿子邓瑺,赐大理评事。
……
朱祁钰放下了手中的漠北狼毫。
一旁的大太监金英,人老眼不花。金英连忙取来玉玺,并且抬眼望向朱祁钰。
朱祁钰点了点头:“用印吧!”
朱红的印象,跃然纸。
用章之后,金英更是向落印处吹气,想让印泥早些干。
等到印泥干去,金英犹犹豫豫的问:“陛下,要不要请示太后。让太后,也在这面落印?”
“朕正有此意。”朱祁钰的眼中,寒光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正常。
这一切,没能瞒过于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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