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尚书,俺石亨来找你了。”
听到石亨前来,于冕连忙迎了出去:“武清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今日无战事,我又刚好想念于尚书,所以就自个跑了过来。”石亨的话里,姿态放的很低。
于冕一边迎接石亨,一边往后回头。
于冕心想,石亨已经贵为武将第一号人物,于谦怎么也该出来迎接才是。
可是于冕的眼中,并没有出现于谦的影子。于谦,还在屋里,没有出来。
有客门,做主人应该出来迎接才是。通过于谦的举动,可以看出他不会为人处世。
石亨以前和于谦,接触得不多。但是石亨是有心结交于谦的。
“武清伯,请见谅。家父公务实在太繁忙,所以才没有出来迎接你。”于冕一边说话,一边向着石亨报以微笑。
石亨表现得大大咧咧:“于尚书日夜操劳国事,决胜千里、运筹帷幄。哪像我石亨,只知道打打杀杀。”
“武清伯,请!”
“于公子,请!”
就这样,于冕领着石亨,往着兵部内院走了进去。
进到内院见到于谦后,石亨拱手执礼:“石亨拜见于尚书。”
于谦却是正色回到:“你是武清伯,大明伯爵。你这个大礼,于谦可是承受不起。”
看着石亨脸色微微变化,于谦不由觉得自己的父亲,是真的不善于交际。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于谦倒好,冷冰冰的回绝了石亨传递出来的善意。
前几次见到石亨,于谦觉得他个武圣关羽很像。一样的国字脸,一样的长须到胸,一样的使用大刀。
此时的于冕发现,石亨今日是布衣前来,并没有甲胄在身。
于冕决定化解尴尬的气氛,所以他开口了:“武清伯,你这次来,一定是有什么指教吧。都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没什么大事,只是闲来无事。特意过来看看于尚书和于公子。”石亨还是有心机的,转眼间又恢复了笑嘻嘻的神色。
“武清伯负责统筹京师内外的军务,大敌当前,怎么能够擅离职守。你的看望,于谦无福享受。”于谦再一次把他的刚直不阿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
石亨的笑容,终究是不见了。
石亨就不明白了,自己三番四次的向于谦示好,怎么就被打脸了一次又一次。
石亨脸没有了笑容:“石亨这次前来,其实是有事和于尚书商议的。”
“说吧,于谦听着。”
“今日我到城北巡视,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种种迹象表明,瓦剌人在开始缓缓撤退了。”
瓦剌人几次发动的进攻,都集中在北京城北面的几个城门。尤其是德胜门和西直门。
于谦他们已经推断出,瓦剌主力就集结在城北。其他方向的瓦剌人,不过是为了牵制明军而已。
石亨说他到城北巡视,正是出于这种对瓦剌主力所在的情况,而做出的对应之举。
听到石亨的判断,于谦开始追问:“武清伯,你说说看,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瓦剌人虽然还在发动进攻,不过不再像之前那样的猛烈。他们军营里面,不少帐篷已经消失不见。”石亨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于冕对于行军布阵和战场交锋,抱着浓厚的学习态度。所以他插话了。
“会不会是也先的诡计,明面撤退,暗地里设下陷阱?”
“我想不会。我们军力薄弱,只会以守为攻。也先也知道,我们不会出城和他野战。”于谦倾向于石亨的分析,瓦剌是真的开始撤退了。
“我还想到两点,可能是促使也先退兵的原因。一是,我们南方援军的陆续抵达。二是,冬季不适合瓦剌骑兵攻城。”石亨果然不负名将盛誉。
在关于瓦剌人去向面,于谦和石亨的意见一致。他们都是通晓军事、熟悉军务的人。
经过一番合计,于谦和石亨得出了一个决议。
也先想走,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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