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于谦有命,不得放单人、匹马进城。违抗军令者,斩!”于冕,被于谦派来传达军令。
于冕本来开始想说是奉了父亲的命令,不过转念一想,传达军令是公事,既然是公事,便不能以父子相称。所以,于冕在传达军令的时候,用的是于谦的官职。
守城官程信,在接到军令后,轰然领命。
“兄弟们、兄弟们,你们听我说。如今我们被包围,只有全力一搏,才能突出重围。战可能会死,不站一定会死。是生是死,孙镗都陪着大家。”在陷入瓦剌大军的重围之下,孙镗开始对着部下打气。
在得到众人悍不畏死的回应,孙镗带着部下,且占且退。
经过几番残的厮杀之后,孙镗终于再一次回到了西直门下。
见到自己安然回归,孙镗瘫坐到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快打开城门,放我们入城。”重新站起来的孙镗,向着城门喊话。
程信向着城门下一拱手:“孙都督,我奉了军令。不得让你们入城,望都督力战。援军很快就来,都督你再坚持一下。”
“干!进又不能进,退又不能退。这不是要我死嘛!算了算了,我宁愿死在瓦剌人的手,也不愿用鲜血来沾染同袍的刀剑。”
孙镗见无法入城,抱着必死的决心,又带着部下转身迎战追来的瓦剌大军。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西直门下明军,越战越少。看着部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孙镗心中有火。这火,是怒火。正是这股怒火,让孙镗还在坚持。
“咚咚咚……”
西直门外响起了一阵鼓声。鼓声慷慨激昂,鼓声疾风暴雨。
“是我们大明军队的鼓声,是援军!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孙镗身边的一个亲兵,对着周围的同袍大喊。
从那个亲兵的叫喊声中,可以听到激动和喜悦。这种激动和喜悦,是死里得生的喜悦。
孙镗的脸,汗水和血水一起流进了他的眼睛。
孙镗用手在眼前抹了一把后,向着鼓声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大队明军,正往着西直门冲了过来。到来的明军如同水银泻地,密密麻麻。
到来的明军,竖立这两杆将旗。一杆将旗写一个大大的“高”。一杆将旗写字一个龙飞凤舞的“毛”。
明军将领高礼和毛福寿,带着人马前来支援西直门,前来支援孙镗。
看着被围困的孙镗所部,虽然陷入重围,但是依然死战。高礼和毛福寿对视一眼后,眼中都是钦佩的神色。
“孙都督孤军奋战,天佑大明,杀!”
高礼和毛福寿分别对着各自带来的人马,奋力高呼。
明军士兵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向着瓦剌军,向着被围困的孙镗所部,明军将士义无反顾的冲了去。
明军将士一边奋力冲击,一边口中大喊。
“天佑大明!”
“天佑大明!”
孙镗,无力的倒在了地。连番的恶战,耗尽了孙镗最后一点力气。
“都督,高礼将来助战!”
“都督,毛福寿前来助战!”
倒在地的孙镗,苦笑一声:“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高礼和毛富贵带兵前来后,总是算是解除了孙镗的被围困。
只是瓦剌人也并未被击败,明军和瓦剌军,再次陷入苦战之中。
“明军援军不过万余,而我瓦剌大军有数万之众。就算我们用手中的马鞭,都可以堆死他们。”
也先对于明军前来的援军,并不是以为他们可以左右战局。
刀与剑,激烈的碰撞。箭矢和弓弩,隔空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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