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热气腾腾的鸡汤手擀面和香喷喷的卤子刚一出锅,姜英秀就觉得自己肚子里的馋虫苏醒了。
还是那种不管怎么给它催眠,也坚决不睡的
不得不说,姜老太太这份手艺真心不错。
不过,显而易见,这份“下车面”一准儿没有姜英秀啥事儿。
这也难怪,总共家里就那么点儿白面,还预备着过年的时候包饺子呢。
招待姜春菊他们几个吃一顿倒是罢了,若是全家几十口人一起吃,怕是预先准备下的白面全用上都不够!
然而,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奈何肚子里的馋虫,它就不是个讲得通道理的!
无论讲得多么透彻、多么清楚明白的道理,也无法说服它散发出来的强大欲念。
姜英秀无语地暗叹,难道装小孩装得久了,自己这自制力也堕落到小孩子的水平了吗?
竟然还会为了一碗面条,心急火燎,坐立不安?
你说姜老太太也是,不给自己吃,还非得支使自己跑来跑去,放桌子、拿筷子,拿碗这不是诚心欺负人吗?
怪不得六丫、丫要n呢!
要说上辈子,姜英秀什么口味的面条没吃过?哪个国家的面条没尝过?
这还是她头一回对着这么简单的手擀面,就觉得口舌生津呢!
看到姜春菊母子几个自然而然地坐在炕头上的桌子边,一脸怡然自得、理所应当地等着她拿筷子拿碗,她这心里,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拿筷子往盆里挑面条的活计,姜老太太倒是没让她沾手,大概是不放心,怕她偷吃吧。
那碗香喷喷的卤子,姜老太太同样没让姜英秀沾手。
姜老太太自己端着面条盆儿,喊了姜秋菊端了卤子,俩人一趟就把这点东西从外屋地运到了东梢间的炕桌上。
姜英秀越想越觉得来气,摆完了筷子碗干脆就一扭身出了正房的东梢间。
姜春菊赶紧抓住机会,一边伸着筷子往自己碗里挑面条,一边给姜英秀上眼药:
“娘,你看看四丫头这忙里忙外地,咋不让她也坐下吃一口呢?你老酱婶儿地,孩子不得心里有想法?”
姜老太太本来没怎么,听了这话,立马看着姜英秀的背影啐了一口:
“我呸!她敢!她有啥资格有想法?
一天到晚吃我地喝我地,供着她吃供着她住,还供出罪过来了?让她干点活儿还不情不愿地,我这还没让她走呢,她竟然就敢走!
你瞅瞅她那点出息!哪点儿配吃我做的细面条?
干啥啥不中,吃啥啥不剩地玩意儿!一天到晚,就长了个吃心眼儿!
给谁吃,也不能给她吃!”
姜英秀还没走远呢,听了这话,干脆也就不挣扎了。
忍不住暗暗吐槽:“跟n做斗争哪儿那么容易啊!你还给我火上浇油!”
吐槽完了,姜英秀便直接把意识力外放,将那一盆细细的白面条,和一大碗卤子,都收进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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