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媚觉得这简直是笑话。
“月吟妈,是有学生亲眼见到你家孩子偷钱了,而且你家孩子的成绩有多差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总之今天月吟我是开除定了!”
开除这两个字狠狠砸在如初的心头。
她唯一还在身边的女儿,是如初在月家最后一点希望了。
怎么可以因为这件事就断送了她的明天。
唯有考上好得学校,她的吟吟才能从这落山村走出去。
如初刚才的气焰一下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个做母亲的无奈。
“曾老师,求你不要。”
曾媚双手抱着胸,招人厌的很:“月吟妈,求人可不是这种态度。”
相对于九零年代只要孩子肯学就能上学的事情,在如初那个年底是渴望的梦。
很多人下跪求也求不来一个上学的机会。
如初低着头,双手抓紧了自己的裤腿。
“曾老师,我给你跪下,求求你不要开除我的女儿。”
“她一定没有偷钱。”
曾媚冷哼一声:“你倒是跪啊。”
如初站的笔直的双腿开始弯曲,膝盖渐渐的朝着地面触碰,在落下的一瞬间。
一只小手就那么轻拍在了如初的肩膀上。
“小初初,不许跪。”
这六个字像是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让如初的心一下定下来。
站起身就拉着月吟的手:“你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快跟老师说清楚,妈妈相信你。”
最后五个字是坚定的。
从一开始到现在如初都相信,月吟不会偷钱。
“小初初,放心,我没有偷钱,根本没有那么一回事。”
办公室门口外面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有看热闹的学生,还有正午休回来的教课老师。
曾媚让人把白小婷给喊了过来。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丫头。”
白小婷被喊了过来,眼睛还是哭过红红的样子,对上月吟的目光就立马转过去,让周围的人都以为月吟欺负了她一样。
“老师,我……”
曾媚拍了拍白小婷的肩膀:“不要怕,老师在这里,你尽管说出实话。”
白小婷闭上眼睛,一副善良的模样。
“曾老师,你不要怪月吟,她根本不是故意偷陆同学钱的。”
这话一出,周围所有人都开始讨伐月吟。
“曾老师,我之前丢了一分钱,肯定也是月吟偷的。”
“曾老师,我还丢了一支笔,一定也是月吟。”
“曾老师,我也丢东西了,也是月吟偷的。”
墙推众人倒,是不是月吟偷的不重要,这些人就是要月吟背这个锅。
一旁的教课老师林水心有些看不下去。
“曾老师,这事可大可小,可千万不要冤枉了一个孩子。”
林水心年年都越过曾媚拿到优秀教师的评选,曾媚心里恨得不行。
“林老师,不是你的学生,你自然会说风凉话了。”
直接将今天模拟考的月吟交得白卷扔在了大家的眼前。
曾媚趾高气昂:“看见了吧,你眼里的好学生,你口中的女儿,临近中考居然敢交白卷,真是好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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