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见一个穿着富贵的老爷和一个小哥儿,身后还停了一辆马车,梁氏略想了想就猜到定是何景洪的家人来了。
走出门,笑着说了句:“听石头说老爷是来我们家的,让客人在门口等这么久,真是失礼了,快请进。”
梁氏带何管家进了堂屋就往厨房而去,何管家嘴角含笑看着梁氏离去的背影,笔直的站在堂屋内看着这里的陈设。一小小桌子放在靠窗子的地方,旁边还有两个木凳,靠墙的角落里是两张大长桌子,应该是平时吃饭才会抬过来。
李金花过来时就看见在在堂屋里站着的两个男人,一个穿着朴素却气度不凡,想来就是何府的管家了;站在旁边的另一个背着药箱双手垂立在两侧,应该就是他们请来的大夫。
“有客人啊,老三媳妇,你怎么让客人站着呢”?跟在后面的梁氏立马就道歉“是我不好,客人快请坐,我去倒茶。”
何管家上前向李金花行了一礼道:“见过沈夫人,老奴是何府的管家,闻得我家少爷进山打猎手上被贵府搭救,今日奉我家老爷的命令带了点薄礼前来感谢恩人,并带了名大夫来给我家少爷看诊。今日来的匆忙还请见谅。”
李金花退到一旁避开了何管家行的礼,“什么见谅不见谅的,你和你们老爷关心你们少爷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还想着下午去镇上找人送信过去呢,正好你们来了,倒还省事了。你们少爷现在住在我家大孙子的房间养伤,我带你们去看看。”
李金花把沈青山带走后,何管家就板着脸对何景洪说:“少爷,你这次擅自出府打猎收了伤可把老爷担心坏了,以后万不可再行此事。”何景洪笑嘻嘻地说:“管家我知道错了,我身上快疼死了,快点让华先生给我看看吧。”
何管家带来的大夫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把手搭在何景洪的脉搏上开始把脉,过了半盏茶收回手在把何景洪腿上的绷带拆下来仔细检查,检查完重新包扎好道:“少爷的外伤倒是不打紧,腿上的伤处理的不错,又是用的上好的药。我开点药每日三次内服,在擦伤处擦上我给的药,不出一月便可痊愈。只这次少爷受到撞击,伤到肺腑,需细细调理,这段时间切忌舞刀弄剑,好好卧床静养。”说完就在一旁写起药方,又从身上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走了出去。
何景洪没把这些当回事,他从小到大受过的伤多着呢,比这严重的都有,但每次华先生都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嘿嘿,管家你不用担心,华先生会把我治好的,你回去跟祖父说我没事好好的呢。等我好了就回去,让他不要担心。”
何管家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少爷你不跟老奴回去吗,这里穷乡僻壤的,大夫也少。还是跟老奴回府去,让华先生好好给你调养你的伤。”
何景洪摇摇头:“不,这里环境清幽,沈家人淳朴善良,更适合我养病,等我养好病自会回府,你和华先生先回去。三两天让华先生来给我诊一次脉,把药带过来便可。”
“固然如此,但老奴担心您的安危。”何管家还是不放心。
何景洪却无所谓地说:“这里民风淳朴,又小又偏僻的,能有什么危险。再说了,祖父对我的行踪不是了如指掌嘛,还有跟在我身边的人,你怕什么。”何管家拗不过何景洪,只好说他先回府问过老爷再说。
华先生喝了一口李金花递过来的蜂蜜菊花茶微微笑了一下道:“这茶不错,适量的蜂蜜和淡淡的菊花的香味融在一起,不会太腻亦不会太淡,冷天喝一杯下去整个身子都暖了,等老夫回去也制些花茶尝尝。”
“华大夫不嫌弃就好,我们小门小户的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不过蜂蜜和平日里采集的花泡了给孩子解解馋罢了,家里还有好些之前晒干的菊花,若是您不嫌弃的话我包了您带一些回去。”
华先生又喝了一口把碗里的茶饮净,抬头看着李金花道:“华某求之不得。”
何管家来到堂屋李金花也给他倒了一杯菊花茶,何管家抿了一口说:“这茶加了蜂蜜却不会太甜让人腻味,加上菊花的香味,二者相得益彰、沁人心脾,真是好茶,今日托沈夫人的口福了。”
何管家和华先生坐了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去,离开之前让车夫把给沈家的谢礼从马车上拿了出来。两匹上好的绸布,六批上好的颜色不一的棉布,几包各色点心,两对纯银的镯子和簪子,给沈大河送了几袋烟丝,给了李金花一对玉镯,给沈家男人每人一双棉鞋,给沈青山和青阳一人一个玉佩,给青峰的是一个银项圈,女孩们每人两对漂亮的头花和一对银耳环。
李金花连连拒绝,“何管家您太客气了,青山和青阳不过是把你家少爷背回家,不过是举手之劳,点心和头花我收下,其他的还请你带回去。”
何管家却哽咽着声音说:“我家少爷三代单传,自幼父母双亡,偌大的何府就剩这一根独苗苗,要不是您两个孙子,我家少爷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以后还要叨扰在您家养伤呢。我家老爷年纪大了被我拦住了才没有过来。您就收下吧,不然我和我们老爷于心何安。”说着就要跪下去。
李金花还是收下了何管家的东西,何管家达到目的也心满意足地带着华先生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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