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晚走到他对面坐下,眼睛扫过一圈桌上的饭菜。
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跟王爷一起用膳,果然非同一般啊,之前我吃的可就两菜,青菜拌豆腐。”
如今圆桌上,可是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八菜两汤,精致的摆盘,荤素搭配得宜,简直就是视觉味觉盛宴啊。
“本王一片冰心在玉壶。”南宫瑾白摇头轻声一叹:“你满身的伤,所以在饮食上一定要格外注意,吃得重口味,怕你身上留疤,所以才特意吩咐宋管家让厨房做些清淡的,谁知你当驴肝肺。”
真是他说的这样吗?
不等他说完,青衣晚便拿起筷子:“桌上的我都能吃了吧?”
“颜色微重些的先不要吃,那几道可以。”
南宫瑾白指了其中的五道菜,颜色稍微浅些。
看着眼前红烧鱼和红烧牛肉。
看着鲜艳欲滴的鱼肉,色香味俱全,看起来诱惑极了。
她的筷子忍不住伸向那盘鱼肉。
南宫瑾白沉默。
他感情是说了个寂寞,他的话被无视了。
青衣晚夹死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又夹了一块鱼,微眯的眼睛在诉说着——
哇,好好吃,好美味!
满足的吞下鱼肉后,才对南宫瑾白说着:“麻烦你跟宋管家他们说,这种问题不需要注意了,我不用忌口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通通都能吃。”
“你倒是不怕!”
南宫瑾白想到她,手臂上那些骇目惊心的伤。
光手臂上都布满了伤痕,身上定然会有。
她的伤本就重,伤口深且多,又是折腾又是泡药汤过,可能要留疤了。
一个姑娘家家的,就是平常人家的姑娘,要是身上有一点伤疤,就觉得天要塌了,而她身上可不止你道疤啊,难道她一点儿都不在意?
“嘎!”
栖息在枝桠上的那只老鸦,此时又不合时宜地哑蹄了两声。
“青姑娘,要把它赶走吗?”
如今她可是青姑娘的人,是她的主子,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扰到了姑娘,不管它是好是坏,她就去收拾。
青衣晚扭头望了一眼,窗外枝桠上的乌鸦摇头道:“不必管它。”
“嘎嘎。”
这一次,它的蹄声比之前更难听,隐隐还能听出几分厉骇来。
“嘎嘎嘎,嘎!”
像是知道没人理会它,更是叫个没完没了。
而南宫瑾白则自顾低头吃着饭,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青衣晚此时还吃着碗里的饭,可是耐不住老鸦王一直不停的嘎嘎嘎直叫,啪地一声往桌子上用力拍去。
“你丫的叫够了没有,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总得让我吃完这顿吧!”
南宫瑾白伸手夹菜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你家鸦鸦莫非是有急事找你?”
他可没忘记,之前她可是喊那只乌鸦为鸦鸦的,还亲密的样子。
青衣晚闻言,烦躁地叹息一声。
“这习惯可不好,以后得改。”
朋友可不能随便乱交。
“可知你的鸦鸦找你所谓何事?”南宫瑾白直接放下筷子说道。
黑影在叫了这么多声没见人反应,便直接拍着翅膀飞进来,直接落在圆桌上,一个站不稳,还把其中一盘给打翻了。
得了,这下也不用吃了。
青衣晚差点磨刀霍霍向乌鸦。
“老娘我喊你一声鸦鸦,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没经过她的同意就飞进来,还把她的菜给打翻了,她肚子还有一半是空的,胃还没满呢。
一旁侯着的初晴,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这只胆大又古怪的老鸦。
“嘎嘎,嘎,嘎嘎嘎。”
乌鸦一边嘶哑凌厉地啼叫,一边还不停拍着翅膀上跳下跳,把桌面的碗碟踩得霹雳乓啷,场面一片狼藉。
南宫瑾白在老鸦飞到桌子的那一刻,已经远离桌子了,再不走,他那一身锦衣就要废了。
“初晴!”青衣晚怒吼一声:“抄家伙抓鸟,今晚本姑娘做铁板乌鸦烧。”
“嘎——”
桌上的老鸦立即扑腾飞起来,直接飞上高高的房梁上。
“青姑娘,它似乎知道你想吃它。”初晴惊得目瞪口呆。
若真要抓乌鸦,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说不好还把屋子收拾得乌烟瘴气。
“嘎嘎!”老鸦王脑袋对着青衣晚又叫了两声,一声比一声犀利。
南宫瑾白站在一旁,看了看青衣晚,又看了看房梁上的老鸦:“王爷怎么隐隐觉得,你的鸦鸦真的有事找你呢。”
虽然诡异得很,但给人的第六感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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