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依然还是油尽灯枯的脉象。
童老如同突然石化般,噗通一声摔倒下来,眼神空洞洞,嘴巴一蠕一蠕的念念有词。
“见鬼了,见鬼了!”
“童老,童老?怎么样了。”青衣晚见童老突然变得呆呆的,倾身过去,挥着巴掌在童老眼前晃了晃几下,笑咪咪地问道。
“里面有点闷,老朽去外面吹吹风。”
说完,不等青衣晚开口,脸色煞白,眼神迷离,一骨碌张灯结彩地爬出车厢外,一头撞在若言的背上,差点落马,他好像听见自己的心咕咚咕咚地想要跳出来。
妈呀,这女子也太可怕了,是人是鬼啊,啊?
“童老看起来被你吓得不轻。”南宫瑾白用眼神睥睨着青衣晚。
看着童老帮她脉象而已,都被吓得魂不附体,跟恶鬼追他似的,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何脉象。
难道说她活不到进龙华殿?
青衣晚闻言,肩一耸,手一摊,慢条斯理地道:“你家大夫胆子跟针尖似的,见到美人竟然吓成这熊样!”
南宫瑾白的白眼在心里翻了一道,这女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镇国将军府的哪个主子能把她放纵成这样的厚脸皮?
“我猜你被将军府毒打加毒药丢在乱葬岗,就是因为这个脸皮厚原因吧!”
“怎么会?他们就是羡慕嫉妒我的才华与容貌。”
“像你如此的自以为是,张牙舞爪的丫鬟,主子最是讨厌的。”南宫瑾白一阵无语。
呵,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地位,还大言不惭的说有人羡慕嫉妒她?这女人莫不是脑袋被核桃砸中过?
接下来的话更是把南宫瑾白给内涵到了。
“我说王爷,如果我真成了你的王妃,你的瑾王府都听我的吧?啊不,一半也行,好歹我也算王府的半个主子不是?”青衣晚一本正经煞有其事地认真道。
听闻青衣晚那一番话,南宫瑾白成功的被她吸引住了,淡淡得瞥过来一眼,这女人脑子怕不是被水雷炮炸过?
娘的,这人眼神怎么带刀的?
蓦地,温公公那带着娘娘腔加哭腔的奸声传来。
“哎哟喂,老奴可算等着您了,奴才盼星星盼月亮的,生怕您出了什么好歹,还好您没事,您可吓死砸家了,心肝儿都快停跳了呢。”
若言冷哼一声:“温公公,要真是能把你吓死,我还会点几串炮竹庆祝庆祝。”
“你怎么说话的啊?哼,砸家懒得跟你计较,咱不能给皇上丢脸。”温公公傲慢地哼了一声,斜眼看了看马车:“瑾王,赶紧进宫吧,莫耽搁了时辰,免得皇上斥责!”
“嗬咳咳,请温公公带路吧”
南宫瑾白深喘了一口气又咳了两声,那感觉像是会突然断气一样。
“王爷,咳,那,那个,王,王妃是跟您一块吧?”温公公伸头看向车帘,想起青衣晚那红黄灰白的脸,身上疙瘩掉满地,比鬼还恐怖,手脚又开始泛软。
想撩开车帘确定青衣晚在不在,又不敢的样子,实在滑稽的很。
闻言,青衣晚“刷”的猛掀开车帘。
“公公是在找我吗?”
一张布满干涸黑红血痕的脸,,变戏法似的探出头来,配上哪双犹如闪着精光的耗子眼,明亮无比。
“啊,女,女鬼……”
温公公尖叫一声,徐徐欲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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