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整她的人不是没有。
独独没想过宁归晚。
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
她和一个身材油腻的男人叠在床上的照片,虽然两人衣衫整齐,可是她已婚的身份,和当下的地位,这要是传出去,必定在圈子里掀起狂澜。
“权婶婶何必生气。”宁归晚漫不经心喝了口茶,“四年前,你不是用这招对付过我母亲么?我不过是以其人道,还其人身,值得你动怒?”
何芸菁面色铁青,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她冷笑两声,不再装摸做样,“是谁告诉你的?权衡?”
“这个就不用权婶婶操心了,我自有我的门路。”宁归晚却笑得明艳璀璨,“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我现在没有物证,奈何不了你,但是何芸菁,来日方长,我们日后再看。”
说完,她起身捡起被何芸菁撕成两半的照片,“何女士既然不喜欢我送的礼物,那我就收回来了,不过我那还有很多更精彩的,以后呢,但凡有一点对我母亲不利的事情发生,我都算在何女士头上。”
“后会有期。”
走出包厢,宁归晚嘴边的笑一点一点消失。
她后来仔细问过权衡,何芸菁手里的把柄到底有多见不得人,权衡说不过是他和池听霜合衣躺在一起的画面,并无出格之处,严重就严重在两人都是已婚身份。
何芸菁虽设了计,到底还是不愿到看自己的丈夫真的和另一个女人肌肤相亲。
从酒店出来,宁归晚开车去了宁家。
宁轻菡并没有因为真实身份曝光而离开这个家,不过因为外界舆论的压力,这些日子都躲在家里,很少出门。
宁溶悦倒是再也没回来过。
宁宏华在宁轻菡的搀扶下在院子里散步,天池集团虽然没了,但是这么些年的打拼他也积攒了不少私人财富,维持后半生富足日子并不难。
宁归晚轻车熟路推门而入,宁轻菡看见她,脸色一阵尴尬和难看。
宁宏华没什么好脸色,上次宁溶悦的生日会上,本来他想表达歉意,可她却提起池听霜和权衡的私情,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耻辱。
宁归晚带着笑容款款走到他跟前,对宁轻菡道:“我跟宁先生有话说,麻烦你回避。”
宁轻菡不用她说,就已经有逃走的念头,得了这话,立刻转身就走,多待一刻都没法面对她的样子。
等宁轻菡的身影消失在洋楼屋门口,宁归晚将那张被何芸菁撕成两截的照片递给宁宏华。
两张半截照片重叠着,可即便只显露半张照片,也能看出何芸菁和薛青躺在床上的样子。
宁宏华一愣,不知道想起什么,脸色更难看了。
宁归晚声音很冷:“看到这样的照片,你是不是觉得这两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可是,并没有呢。”
见宁宏华抬眸看过来,宁归晚继续道:“她是被我陷害的,我找到这个男人,许诺了他好处,她就给何芸菁下药,弄到床上去,拍下这么张惹人非议的照片。”
“她呀,可冤枉着呢。”
宁宏华已经明白了她说的什么意思。
拿着照片的手,微微发抖,可嘴上却还那样硬:“这又能说明什么?”
宁归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忽地冷笑一声。
她曾经崇拜敬爱的父亲,原来竟是这样可笑的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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