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封闭的私密空间,最适合做点什么糊涂事。
耐心的,专注的,温柔的。
像她刚应允的那日下午,在地下停车场。
也像久别重逢的恋人
先前他有过失控的时候,但那两次他像是带着某种愤怒,惩罚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存可言。
宁归晚身体僵硬着,眼也闭着,两手隔在两人之间,想推,最终又没推,握成拳头,紧紧地握成拳头。
一直到耳边的呼吸声变得匀称绵长,她才像重新活过来。
权御两条胳膊一前一后环搂着她的腰,下巴垫在她的肩窝,呼吸一轻一重地落在她侧脸,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裹着淡淡的酒精味。
这是睡着了?
宁归晚又过了会儿,才慢慢睁开眼,垂眸看向他,有些惊讶于这个男人睫毛的长度,挺拔鼻梁下的嘴唇颜色略淡,透着禁欲的冷感,离得近了,才发现他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耳边很静,只有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嗡嗡响着,也是这样的静,让她感觉受到舌尖和嘴唇微微的麻。
宁归晚把视线落到车窗外,正好路过一家新开业的门店,门口立着两个气球人,在风里胡乱地前摇后摆,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车子走的不是去往权家大宅的路。
她抿着唇。
车停了之后,她听见前面传来开门声,紧接着关门声,再然后,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任勇很识趣。
识趣得叫人牙痒。
宁归晚看了眼完全陌生的院子,权御还赖在她颈窝里,心安理得的样子。
等了会儿,不见他有起身的意思,宁归晚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到了。”
权御这才有所动作,鼻尖蹭了下她的锁骨,滑到脖子里
宁归晚神经立马紧起来,拿小臂顶开他,明知故问:“这是哪儿?”
已经猜到这是他的私人别墅。
权御亲了下她的脸,伸手去推车门。
宁归晚没立刻跟着下去。
一个成年男人,带一个女孩子来自己的私人领地,背后什么含义,显而易见。
总不能是请她来喝茶的。
权御等了会儿,不见女孩子下车来,从后头绕过去,拉开宁归晚这边的车门。
“打算坐一辈子?”
话里透着难得的调侃。
宁归晚看着他,男人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撑着门框,高大的身躯弯着,大衣肩膀有几道褶皱。
他嘴边带着几分笑,眼中也有笑。
看得出来的好心情。
她忽然想起另一个人,这样的神态,这样的眼神,曾在另一个人脸上、眼里瞧见过。
“我还没准备好”宁归晚脸上笑容平静,眉眼艳丽,宛如一副浓墨重彩的画。
内心却不想表面那么平静。
权御眼里的笑意更浓,闲闲地瞅了她一会儿,伸手握住进来握住她的手,将她从车上拉下来。
“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别墅中式建筑风格,白墙黑瓦,亭台水榭,走过花街铺地,拾阶而上走进八铜包角门,入目的是民国时期的室内设计风格。
“先生回来了。”佣人打着招呼,落在宁归晚身上的视线,探究又好奇。
权御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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