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手机里传来温斯顿叫她的声音。
宁归晚眨了眨眼,红唇弯出一抹明艳的笑,眼睛里却没什么情绪,“你是很好的朋友,这些年,谢谢你的帮助。”
“艾拉……我有时间,会回去看她。”
收了线,宁归晚坐进车里。
她不是不懂温斯顿的意思,只是对方要的,她给不了。
不知道别人经历过感情背叛,会是怎样的,宁归晚却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再去爱一个人的力量。
很多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垂垂老者,除了这张容颜还年轻着。
回到权家大宅,是下午两三点钟,正是权老夫人在祠堂陪故去老伴的时候,宁归晚心有浮躁,喝了两杯威士忌,去祠堂听老人家敲木鱼。
听着听着,酒精发挥作用,竟坐在蒲团上,趴着椅子睡着了。
权老夫人叫方德容拿毯子给她盖上。
宁归晚发丝垂落,遮了半张容颜,显露的半抹红唇,玫瑰般娇艳。
她是美的。
是那种单独看很美,和其他美人放在一起,总能压倒对方的那种美。
媒体最初宣扬她的美貌,是因为一张合照。
那是上流圈难得一次的盛大宴会,申城的名媛千金悉数到场,盛装出席,争妍斗艳,谁都不服输,可后期媒体贴出的合照,未成年的宁归晚竟是最惹眼的那个。
那时她才十四岁,已经有了艳压群芳的风姿。
“老夫人,我说句话,你可别不高兴……”
权老夫人捻动佛串,闻言,也没睁眼,随意道:“什么话?”
“你有没有注意到,自从宁小姐搬来老宅住,先生回来得很频繁……”
“……”权老夫人捻佛珠的动作一顿,睁眼,目光灼灼看向方德容,“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德容脸上滑过不自在,但还是道:“虽说宁小姐叫先生一声叔叔,可到底没有血缘关系,宁小姐生得花朵一般,先生也是正常男人,这抬头不见低头见……”
“胡说!”她没说完,权老夫人很生气地打断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方德容赶紧给权老夫人顺气,“你别着急啊,那天四老爷家的孙少爷不也说,看见宁小姐和先生关系亲密?”
权盛宇的话,权老夫人是不信的。
但是不信,不代表就忘了。
现在听方管家这么一说,确实,以前老二忙公司的事,回来陪她吃饭都得抽空,晚上更是很少回来住,更多时候住在公司附近的房子里。
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权老夫人很快又在心里否定,家里忽然多出两个孩子,她身体不好,无力照顾,他作为长辈,回来给予关怀也是应当。
还有那权盛宇说的,长辈带小辈去个医院,不行吗?
方德容见权老夫人若有所思,眼珠子转了一转,又道:“我觉得这未必是件坏事,你想啊,宁小姐花一样娇弱的人儿,许给别人,万一别人对她不好,欺负她,怎么办?”
“但要是进了自家的门,有你撑腰,这家里谁敢对她一点不好?”
“你老糊涂了?”权老夫人脸色凝重,“他们是叔侄!你老糊涂了,我可没老糊涂,把你这想法烂肚子里,以后不许再提,听见没有!”
“老夫人,他们郎才女貌的,多般配啊……”
“还说!”权老夫人目光凛然,“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方德容心底一沉,赶紧赔笑道歉:“我哪有事敢瞒你?我就是一时脑热,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权老夫人重新闭上眼。
手里佛珠捻动,可心却不能沉静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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