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放开她的腰。
宁归晚转身看着他,脸颊晕了一层淡粉,脸色却是冷的,“黎漾病了,还在等我。”
“坐下。”权御语调轻又缓,却是不容置疑的强势:“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宁归晚抿着嘴唇,看了他良久,坐下。
“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没有?又何必逼我。”垂着长长的睫毛,没有再看那个男人,女孩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回往常的平静、冷漠。
但权御没有回答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宁归晚注意到他蹲了下来,然后右眉骨的位置一凉。
她惊讶地缓缓抬眸——
右眼的视线里,是权御放大到只能看清轮廓的手掌。
男人右手的四指扶在她太阳穴的位置,拇指轻轻按摩那片淤青。
而他左手,拿着一管膏药。
目光落在她眉骨上,一向淡漠温凉的眼神里竟透出一丝柔情来。
宁归晚怔了一怔之后,又垂下眼帘,视线落在男人挺括的裤腿上,如画的眉眼间多了几分轻松的情绪。
“御叔叔费心了,不过……它会自己好的。”顿了一顿,她声音变得很轻,近乎呢喃:“任何伤,都能自己复原,只要给它点时间,不是吗?”
“自行痊愈耗时太久,有个人帮忙疗伤,也不是件坏事。”
“疗伤?”宁归晚听了,却是缓缓一笑,“是药三分毒,只怕好了旧伤,又添新病。”
两人你来我往,一个试探,一个防备。
擦好了药,权御将药膏随意地搁在茶几上,然后点上一根烟。
宁归晚起身,“还是要谢谢御叔叔,我先回去了。”
这次,权御没有阻止。
‘嘭’的关门声传来,他抬眸朝门口望了一眼,想到小丫头那番旧伤新病的言论,不觉轻笑起来。
夹着烟走去阳台,没多久,视野里出现宁归晚走向停车处的身影。
夜风徐徐,吹起女孩长及小腿的裙摆。
权御的思绪忽然回到五年前,他刚从国外回来。
十几年黑暗的日子,让他心里没有一丝光明,而那时候的宁归晚,热情,开朗,纯真,像一束明媚的阳光。
身在地狱的人,总是向往天堂。
但现在……
权御将烟蒂缓缓捻熄在护栏上,双眸比那夜空更幽深。
原本身在天堂的人,也被逼进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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