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各怀心思地坐了一会儿,权御打电话把任勇叫了回来。
宁归晚这时候也平静下来,没再提下车的事。
权老夫人这两日确实身上不爽利,但宁归晚到的时候已经太晚,老人家早就入睡了。
“宁小姐来得正好,老夫人这两日总念叨你,明早起来见着了,估计要高兴得多吃一碗饭。”管家方德容跟了老夫人二十多年,知道老夫人疼爱宁归晚,因而对宁归晚总多几分喜欢。
哪怕外面把她传得那样不堪。
宁归晚下车后就没再跟权御说一句话,听了方德容的话,笑了笑应下,然后径直上楼。
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总半梦半醒的,梦的场景杂乱无章,最后定格在权御压向她的画面时,她惊醒了。
窗外还没亮,宁归晚拿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凌晨刚过三点。
屏幕上显示一条未读短信,宁归晚顺手点开,还是多日前自称张紫妍的那串号码:我知道你还怪我那晚没有救你,小晚,是我不好,是我胆小,我错了,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你能原谅我吗?
那天晚上在酒吧里,陪着宁归晚买醉的正是张紫妍。
她被人带出酒吧的时候,看见张紫妍站在角落里,她朝张紫妍伸出手,得到的却是张紫妍转身离去的回应。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宁归晚不强求对方能舍己为人,只不过也没必要再做朋友了。
宁归晚放下手机,重新躺下。
过了不知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不过没睡多久,便又醒了,这回她没再睡,起身收拾了一下,下楼时,权老夫人也起来了,看见她,老人家果然很高兴。
“德容说你昨晚十一点多过来的,怎么那么晚?”
宁归晚坐到老人家身边,“路上遇到御叔叔,听他说您不舒服,担心您,过来看看。”
“您好些了吗?”
“没大碍,老毛病了。”权老夫人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跟安南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
宁归晚看着权老夫人慈祥的面容,笑了起来,“我们……”
她想说‘我们只是朋友’,但余光注意到从楼上下来的权御,顿了两秒,改了嘴里的话:“我跟他还没到那一步。”
说完,她明显感觉到权御整理袖口的动作有所停顿。
权老夫人听了,却是满心开怀,“只要你肯用心,进展慢一点也没关系。”
权御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大口喝着,权老夫人看见他就有些不满,“你看看小晚,比你小了十岁,终身大事已经有着落了,再看看你……”
老人家头疼。
权御放下玻璃杯,视线从宁归晚脸上掠过,没说话,直接走向玄关。
“早饭没吃就走了?”权老夫人叫他。
权御回头,目光却投向翘着嘴角安静坐在老母亲身边的女孩。
“早上有个会,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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