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说,上次,医院里,罗清婉的表演,不论演技,抑或是服装道具,都给人一种“做戏”的太假感觉。
那么,此刻,酒店走廊外,私下里训练过无数次,又特意换上一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再做出个披头散发,一身狼狈模样,却又不失时机地显露一下自己那“柔弱却又坚强”的白莲花气场的罗清婉,就让薛玲差点忍不住就鼓掌叫好了。
如果说,在医院的时候,因为地方比较大,还足够薛玲四人施展出“移形换位”技能的空间。那么,这次,一早就跪在门口,恰好堵住出路的罗清婉,就完全没给薛玲四人施展任何技能的机会!
当然,真要找的话,也是可以找到的。比如说,立刻退回去,将门再次关上。但,别忘记了,港城往返深市的大巴车,也就上午和下午各一趟。错过了上午这一趟,等到下午,薛玲几人就没办法顺利赶上开往n市的火车了。
如此一来,不仅影响到薛玲回京后的行程计划安排,也会令薛志庆、薛志刚和薛志勇三人没办法准时归队。
真可谓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可惜,这只是罗清婉本人,抑或是罗清婉和林佟两人商议后的想法。
毕竟,除非亲眼目睹,再或者亲身经历,否则,谁能想得到,薛玲四人竟然能做出像推一块门板般,轻轻一伸手,就将跪在那儿的罗清婉推倒在地上,然后,挥一挥衣袖,毫不怜香惜玉,更没什么所谓愧疚之心,潇洒离开的举动呢!
完全不怕什么“欺凌霸行”之类的舆论!
罗清婉:“……”你们薛家人,都是魔鬼吗?!
“哈哈哈……”一进电梯,薛志勇就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你们是没瞧见,刚才,那女人脸上的神情,特别好笑……哈哈哈……”
薛玲:“不觉得。”
薛志庆和薛志刚两人落后一拍,也跟着摇头附和,看向薛志勇的目光,就跟看个“傻子”似的,就差没挑明“我的弟弟这么傻,以后,可该咋办”了!
然而,薛志勇完全不能理解两位哥哥的担忧,更没空去琢磨为什么罗清婉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就打探到几人住的酒店不说,就连门牌号都一清二楚这件事,只顾着自个儿乐呵:“这件事,我能笑一年,三年,不不,五年……哈哈哈……”
直到,坐上开往n市的大巴后,薛志勇才在薛志庆和薛志刚两人一左一右的威胁警告举动中偃旗息鼓。然而,坐在同排的薛玲,无需特意偏头,都能察觉到薛志勇那仿佛跟抽筋似的不停耸动的肩膀,和座椅完美地贴合在一起后,给周围带来的震动!
薛玲默默地抬头,看了看薛志庆和薛志刚两人,忍了又忍,才克制住自己的脸上,不要流露出“你们辛苦了”这样满满同情和怜悯的神情来。
薛志庆薛志刚:“……”
三个小时后,大巴车顺利抵达n市汽车站。
“玲玲,饿了吗?”薛志庆抬起左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发现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想了想,又提议道,“下午三点的火车,刨除候车验票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去xx酒楼喝个午茶,怎么样?”
“好。”薛玲点头,作为一个地道的“吃货”,她完全拒绝不了薛志庆的提议。尤其,薛志庆提议的那家酒楼,不仅仅是整个n市,更差不多是整个g省最地道百年老字号的茶楼!
毫不谦虚地说,薛家人是天下所有酒楼饭店最喜欢的顾客。这是一顿丰盛又美味的午茶后,薛玲看着面前那堆几乎可以摞成三个等人高的碗碟后,再次浮现在心里的感慨。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不能为外人所道的暗搓搓的看好戏心态:也不知道,后世风行起来的各类自助餐厅,遇到了有“饭桶”绰号的薛家人,又会是一种何等悲怆又凄惨的两看相厌?
怀着这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薛玲特别乐呵地和薛志庆、薛志刚和薛志勇三人道别。上了火车,进到空无一人的软卧车厢,放下行李后,就站在车窗旁,笑看跟在火车后,想要和火车赛跑的三人。
然而,若,一旁有人的话,就会发现此刻的薛玲虽笑着,但,眼旁却分明挂着颗颗晶莹的泪水。
“风太大了……”直到,视线里再也没有了薛志庆三人的身影后,薛玲才嘟嚷着抬手,随意地揉搓着脸颊和眼角,一幅单纯被打开一半的车窗外飞进来的沙尘迷了眼的模样,神情间却难掩怏怏,犹如一只乌龟般慢吞吞地挪回了包厢。
这期间,火车上的旅客来来往往。然而,这个年代的人都是特别节俭的,不论出差,抑或是自己有事出远门,选择坐卧铺的,尤其,软卧的,更是少之又少。因此,上火车前就被特殊关照过的薛玲,就这样,独享一人包厢,在两天两夜的行程后,顺利抵达京城火车站。
随着拥挤的人流出站的薛玲,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开着吉普车,等候在站外的马国庆。和对方打过招呼,放好行李,坐上车后,薛玲才出声问道:“马哥哥,我爷爷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身体情况如何?精神怎么样?王爷爷有经常和爷爷一块儿玩吗?林爷爷那儿有没有什么消息?……”
“劈里啪啦”一串问题,朝马国庆砸去,只砸得马国庆头晕眼花,差点就将吉普车在空旷的柏油马路上开出个漂亮的“s”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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