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诺杵在窗台边,叼着烟。
袅袅的白雾,撞到冰凉的窗面,化作朦胧的水汽,有些映不清他的神情。
沈卿卿直接走过去,搂住他的腰身,微侧着额,抵在他身后。
可能也是洗过澡不久,他的身上,仍能够闻得出来,有股淡淡的气息,跟她身间正一点一点冒出来的,是完全一样的。
心尖,一阵小悸动,一阵小雀跃。
“老公,我洗香香了,我们开始吧。”
反正总要面对,那她还不如自己主动。
放着胆。
“晚了,身上的味道,就闻不到了。”
从窗户外往里看,裹了层细薄尘土的窗面里,分是清晰地瞧见,许嘉诺面色甚是清寒,挥下烟支,于窗台板上,狠狠捻断火星。
骨劲分明,又生得十分出落好看的玉指,先后,纷纷精准按住她的双手。
人几乎是咬牙切齿:“雷音泽真是好-本-事,竟能瞒着我,让你在鹭苑出入自如!”
横抱起沈卿卿往床榻上一扔,顾不得她疼与不疼。
紧接着,也不知道,他是触动到了哪里的开关,窗帘忽然一下就降下来。
屋内,暗暗的,什么也看不到。
“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他,才好?”
只能够听得见,他阴晴未定的口吻。
而且,还不像是会怎么惩罚雷音泽,倒像极了,是想怎么变着法“折腾”她。
感觉到,他已向她靠近,沈卿卿直头皮发麻。
“老公,雷特助,他是你的人,你想怎么处置,他肯定是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一双纤腕,慌乱中,勾至他的脖颈后。
“只是,他尽心尽力跟了你多年,除了下属与老板的关系,你们之间,更还有同窗的情谊。”
沈卿卿笑得像只仙狐狸,妖艳得可怕。
“莫要罚得太重,堕落了兄弟感情。”
许嘉诺被勾得差点魂都要丢了。
“想为他求情。”
富带磁性的嗓音,一感似是掺了许多的颗粒小石。
“当初,拉着他给你当暗哨的时候,思虑到哪里去了?”
“假-好-心。”
他沉着精亮如曜石的黑瞳。
“私情再好,既选择了承谋我许嘉诺下属的职位,分寸有度,便理应为他雷音泽的归责所在。”
“如若不能为老板‘排忧解难’,反而,还‘阳奉阴违’,给老板制造麻烦、增堵添乱。”
“那既犯了公私不分的糊涂,便自当是得有公私不分的罚法。”
“记住,或重或轻,皆是拜你——沈卿卿所赐。”
……
沈卿卿也没想到,许嘉诺狠起来,还真是说到做到,什么也不顾及。
当天,雷音泽就被赫令收拾行李,遣派出境。
一晃,过去两个多月,才总算是回忘忧南城。
……
沈卿卿抱着被褥,贪恋地,掩在整块怀里,不愿起床。
“听闻温楚楚,在澎湖越洲,混得风生水起。”
“若再有下次,让我发现你私自踏进鹭苑里来半步。”
“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想到那日,许嘉诺捞起衣服披上,立马冷漠抽身离开,人半是惺懵的双眸,就顿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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