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醉人,她的双眸,渐慢慢,感觉发酸发涩,开始有些睁不开了。
桌面上,放在一旁的手机,一丁点亮起来的动静,也不见有。
酒杯,一记痛快地从手中掷下桌面,沈卿卿的双手,齐齐抓住雷音泽的胳膊,身子,也稍微向他所前倾过去。
“雷特助…”
雷音泽猝不及防,面容中,明显见有一丝慌张的神色,很是快速地闪躲而过。
“他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打呀?”
沈卿卿的语气里,透着落寞,透着气愤,亦也透着无法忽视的期盼,让雷音泽竟不知,应该要如何给她答复,才算是可以蒙混过关。
“你是不是,还没有把我的话,报告给他听呐?”
他以为,她不同意搬到许嘉诺的办公室里去办公,是因为不想在公司里太过于张扬,所以才十分决绝地给拒绝了,却没有想到,她其实,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直到现在了,都还没有想过,要给我打一通电话啊。”
自相识以来,李槐宓对于沈卿卿的认知,都是貌若石磐,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闹起来,也会跟个突然失了无忧无虑的孩童似的,一览无遗于众人的眼前。
让她不得不想起,云木非在还没有转行之前,时常在她耳旁叨念过的一段话。
有些人,嬉皮笑脸惯了,内心,不见得一定会是阳光明媚,也可能会是黑云密布。
没有听见雷音泽的回答,沈卿卿像是,越发地肯定了自己的说辞。
“打,你现在,就立刻给他打电话过去,告诉他…”
她乌黑顺长的发丝,先是垂越过雷音泽的手臂前,后紧随着,伸出皎洁如月的手,顺过他放置在桌子侧边上的手机。
“我沈卿卿,压根就不稀罕,他为父报什么恩,更不需要他可笑的怜悯。”
醉意催使之下的她,全然已经无法控制得清,自己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只顾着,将手里抓拿着的手机,一个劲地,几乎怼近到雷音泽的脸庞前。
“告诉他,以后,别再自以为是,额…”
从李槐宓的角度看过去,她人确实是真已经醉得不轻了,连只是稍微打声嗝的功夫,手里抓握着的东西,看着都像是耗费掉了好大部分的劲。
恰好,雷音泽也有所察觉,及时地抬起手,接好就快要完全从脸上滑落下去的手机。
肘臂半悬空撑在雷音泽的两节手臂间,沈卿卿侧歪着脑袋,嘴巴里,继续不停地嚷嚷道。
“那是他父母亲对沈家的愧疚,不是他许嘉诺对我们沈家的愧疚,他不用感到愧疚,更不需要抱有责任。”
“上一辈的错,我母亲,都未曾追究,我这个做女儿的,又有什么资格,可以擅作主张,为她认领补偿呢。”
“所以…就算,他再自以为是,我也是,同样不会受他所胁迫的,嘻嘻。”
宫羽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里所听到的。
“威胁?什么威胁?谁威胁你了?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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