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说到这眉眼飞扬,倒掩住嘴偷偷笑了起来
“你这小宫女倒是个有趣的,什么叫宫里的娘娘们不知道哭湿了多少条手帕子,你到是给本宫说说,本宫哭湿了几条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来人声音清脆爽朗,又带着一丝丝凉意,东亭正心下思索究竟是谁突访,抬眼间便见一位身穿青色宫装,裙摆处烫着大朵大朵海棠花的清丽女子打帘而入,
一见来人,小宫女已被吓得恨不得钻进洞里得了,毕竟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刚好被逮了个正着,
更何况还是这位行事乖张、性子怪僻、在宫里从不与人为善的禧嫔呢?
“臣妾延禧宫禧嫔给贵主子请安了!”那清丽女子说罢便盈盈一拜,但腿脚见却不似平常宫妃一般柔软,反倒是透着一股习武之人的硬朗,
“禧嫔姐姐折煞东亭了,尚且未得圣旨,何来贵妃一说”,
说罢东亭便给跪着的丽苑使了个眼风,丽苑会意立马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见丽苑离开,她复又走至禧嫔身边,
浅笑着招呼道:“禧嫔姐姐快坐,要喝什么妹妹马上吩咐宫女去端来”,
禧嫔轻轻的甩开了东亭过来想来搀扶的手,面色依旧平静冰凉,“我来不为讨要吃食而来,只为送娘娘一句话,天家无情,喧嚣的背后的暗流涌动更是无情”,
“天家的无情早有领会,倒是劳烦姐姐来说一趟了”东亭答到,
“哼”
禧嫔闻言倒是轻轻的笑了一声,随即仔细的将东亭上下打量一番,盯着那双看似纯净却仿佛深渊般的黑色眸子,
饶有兴意的说:“你母亲曾对我符家有恩,今日我亦言尽于此,万望贵妃娘娘给这死气沉沉的皇宫再添一份春色”,
东亭亦抬眼凝视着禧嫔,只见禧嫔面带三分似好奇般的浅浅笑意,眼神中不见嘲讽、嫉妒之情,仿佛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还她母亲的这份情一般,
“承禧嫔姐姐吉言”,东亭回到
“倒也不必,本是来还人情的,却不想没有还回来,若是以后有什么事,可来找我,我符家人从不欠人人情”,
说罢不等东亭回话,禧嫔符氏便礼貌一笑又道:“臣妾回去,娘娘不必远送了”,
轻移莲步,抬脚边走,似她来时般风风火火,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哼~哈哈哈”,
反倒是东亭立在原地,忽的低低的笑出了声,这禧嫔倒是个妙人啊,身在皇宫这个以魏昭昭为中心的大漩涡里,倒把一切都看的通透,虽是面冷但倒是重情,
也就将将过了半晌,门外就传来了宣礼太监一把子公鸭嗓,尖锐而又难听,直叫人要把前日夜里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圣旨到~”
宫女丽苑早已立在东亭身侧,“娘娘,小心脚下”,
东亭轻向丽苑点头点头,便就着丽苑的手臂施施然的往宫门口走去,
行至宫门口,见一身穿暗红色圆领太监衣的老太监手捧明黄色的圣旨卷轴,身后带着一大帮子大小宫女太监,有的手里捧着各式漆盒玉器、有的手捧各式精巧宝贝、最后边更有甚者竟抬着大小十几口子箱拢,
一见东亭走至近前,
那宣礼老太监那满布褶皱极尽所能的皱成了一团,来传达他的笑意,但那脸在别人眼里活似朵开败了的菊花,惹笑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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