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北疆寒灾,断粮断草,百姓难以为继、蛮夷蠢蠢欲动,已集结大兵伺机而动,抚远将军郭兴耐秘呈“,
管文平不断地喘着粗气,当看完这一张加急密保时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液,仿佛有狼在身后撵着似的又急急的捡起了旁边的另外一张信纸,
只见上边写到:
“急、巩钡,壤游,缑院,万凌四地寒灾最为严重,各地甚又易子而食之举,长此以往,恐有灾民涌入盛京之风险,昌平太守郑艾史秘呈”,
管文平又想去捡另外的看,被魏成昭一声吓住“够了”,
应声两人的手皆是一抖,复赶紧低头跪好,脖颈埋的极低仿若有千斤重的秤砣压在上面一般,
“两位好本事啊,朝廷赈灾的银钱呢?下发下去赈灾的粮食呢?”
说到这儿魏成昭更是气上心头,又几步绕到管文平身前朝他胸口一脚,
“管文平,你给朕说,多少进了你这个赈灾大臣的口袋又有多少进了当地那些狗官的口袋?”
管文平依旧紧紧的缩着脖颈,好似个缩头乌龟般,但可惜没有龟壳,他只得颤抖着低声回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呵,恕罪,朕恕了你的罪,谁来恕朕的罪,啊?说呀,别装哑巴,刚才你二人不是吵得挺欢的吗,继续啊!”
“求皇上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等臣下把寒灾的事儿办好了再来任凭皇上处罚”,
还是户部侍郎陈兰婓机灵识时务,知晓照魏成昭现在的态度,他不死也得被活剐了,到不如将功补过,好歹为族人谋一个缓冲的时间,
“好,陈兰婓,朕给你半月时间,你给我滚回去把烂摊子处理好,哪些银钱的亏空,还有粮食的亏空自己解决,
要是办不好,新仇旧账,你就等着株连九族吧”,
说罢魏成昭鹰眼一转视线落在了管文平身上,“内阁大人,您请回吧,大戏在后头呢”,
闻言原本缩着身子的管文平突然瘫软了下来,似一块死肉一般堆在了原地,
双目缓缓失去了聚焦,恍惚间一滴浑浊的液体从那张枯黄色的布满褶皱的面皮上滚落,重重的、无声的砸在了暗红织金地毯上。
待那滴液体完全被松软的地毯吸收之后,魏成昭早已一甩袖袍,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书房,陈兰婓偷偷回头观望,只见那方透着黄光的窗格背后走过两个身影,
一个在前身姿挺拔,长身玉立,一个略躬着腰在其后撑在伞,他知晓那就是天启帝魏成昭和大太监穆闻。
不过只一瞬他便收回了视线,伸手拍了拍肩膀处的脚印,随后一骨碌爬了起来,复又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依旧呆坐在原地的内阁大臣管文平,低声叹到:“管大人,已成定局,走吧!”
说罢他便抬手将管文平扶起,两人相携着离开这个曾经同丞相连钦一起呼风唤雨过的宫廷书房。
回到正殿内间的魏成昭神情恍惚的看着榻上的小木几上摆着的琉璃宫灯,橙黄色的光在不断的跳动,连带着旁边的光也一阵明一阵暗,
立在魏成昭身后的大太监穆闻见状轻声提醒道:“皇上,您今日也太累了,歇息吧!”
“哎”魏成昭轻叹道:“下去吧,明日早上你亲自去朝华宫一趟”,
说到这他又顿住了,忽的眼神一转又似急累一般,“算了,不必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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