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给身边的亲卫使了个眼风,亲卫会意出了议事厅。女郎又说到:“李校尉,这个人呐,可是诸位的老熟人,我的好叔伯——郑野塘。”
说罢女郎环视了议事厅一周,又掷地有声的说到:“想我九岁随父亲跋涉千里来驻守安西城,至今已有十年矣,
十年间鞑子无休止的战争都没有让安西城失守,这都是因为我安西城军民同心,这都是因为百姓信我季家军,这都是因为季家军的将士们个个都亲如兄弟,个个都至情至性,
可今天,我们中间出了郑野塘这个置诸位将士、置安西城于危难的“大人物”,让我不得不防,所以我才悄悄派我的亲卫去挖密道,在这儿,我向大家说声惭愧。“
东亭的亲卫季青云在得到她指示后后便去提郑野塘了。
郑野塘被关押在东亭的朝华院地牢里,青云来到地牢时,郑野塘面如死灰的靠在墙角,双目无神。
在看见季青云的那一刻,瞳孔瞬间放大,嘴唇由于恐惧不停的抽搐,抽搐的嘴角带动了惨白的双颊不断抖动,那样子活像侦探小说里丑恶血腥的杀人线索。
季青云看着这样的郑野塘,心里也不知该作何感想,便对旁边的看守说到:“打开。”
季青云站在大开着的地牢门口对郑野塘说到:“走吧,少将军要见你。”
郑野塘没有动,空气里寂静的可怕,隐约间似乎只能听见老鼠吱吱的叫声,季青云似乎不想跟他耗时间,便和旁边的守卫给他套上木枷,将郑野塘架着向议事厅走去。
郑野塘被带进厅中时,众人皆黑脸怒视着他,那火辣辣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似乎要把郑野塘分尸了,唯独季东亭面容依旧带笑。
是的,那个怪异的表情我们姑且可以将其称之为笑。
这怪异的表情也迫使郑野塘不得不抬头正视季东亭的目光,郑野塘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其实在狱中时他也想过自杀,
可他家里还有妻儿老小,他唯一的儿子才几个月大,他怕及了自己如果消除不了季东亭的怒意,自己的家人将会被东亭拿来泄怒,
此时此刻他清楚自己死期将至,可他对这将要到来死法恐惧至极,迎接他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呢?
东亭与郑野塘对视了几息,说到:“郑野塘,我父视你为心腹,我尊你是叔伯长辈,可你的所作所为,真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啊,郑伯伯!”
郑野塘道:“东亭啊,我、我真的不想再打仗了,我的小儿子上个月出生了,他那么小那么软,我想让他好好活着。”
他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说完了这句话,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被季东亭稍带怒意的声音打断了“你的儿子是儿子,这军中的那位将士不是老子娘的儿子?”
东亭深吸一口气,看着厅中众人说道:“包衣护军参领郑野塘无视法纪,枉顾军令,残害手足,虎翼营听令。”
“末将在!”一红袍将军答到
“给我剥了他的皮,填上稻草挂在北城门上,我要拿这个叛徒的血,为死去的季家军祭旗”东亭道,
红袍将军道:“末将领命”东亭顿了顿又说到:“祸不及家人,谁要是敢拿郑家人撒气,我季东亭第一个饶不了他。”
厅中众将皆答道:“是”。
东亭看着厅中众人,说到:“现下我季家军十之五六都是安西城的男儿,男儿们在战场上拼死保家卫国,留下老父老母,妻子儿女在家中,
我季东亭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受一点鞑子们的折辱。我之前一直按兵不动任由耶律老贼在阵前叫骂,都是因为我心头挂念着这些妇孺老人,
现下他们安全撤了出去,我季家军的大好儿郎焉能龟缩城内苟且偷生,且修整一夜,明日出城迎战。”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