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棠眠立在落地窗边接着孔正业的电话,听见开门声,她也没动,讲完电话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洗了澡窝到书房处理着画,耳机塞在耳朵里,偶尔“嗯”一声。
秦霄巳走进书房时,棠眠正往外走,错身而过时,他拉住她的手腕道:“别生气了。”
棠眠拂掉他的手,揉着手腕道:“我约了我老师,晚些回来。”
秦霄巳拦住她的身子,把人带回自己的身前,俯身捧住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道:“丫头,眼睛怎么又这么冷。”
她爱笑,但她的笑从未到过眼底,眼底永远都是一片冰凉。
棠眠拂掉他的手,站正身子,正视着他的眼睛道:“我相信的人很少,一共加起来不过三个,你想踏入我的生活我给你机会,但是不要深层剖析我的心,这个机会不给你。”
“为什么?”秦霄巳问。
棠眠吐了口气,松了身上的冷意,往他身前走了一步道:“秦霄巳,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为自己活,你真的很吸引人,所以我会上瘾,但,我不允许自己上瘾。”
话落,她径直走出书房。
大门咔哒一声关上,房子落入冷寂。
秦霄巳走到书桌旁,搬过她的画本,从第一页细细的看着她的画。
她的画在无形中都透露着一股冷寂,还溢着一丝悲凉。
他翻着,翻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的手停下。
这是一幅秋日图,随意勾画的笔触下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眷恋。
他把目光落在长椅上,两片大梧桐叶旁挤着三颗小小的梧桐果。
他摸了摸那幅图,良久后,他拨通秦溟的电话道:“把周海峰带带到洱南,我要见他!”
—
洱南山庄。
秦霄巳坐在书房里看着监控。
周海峰缓缓醒来,满脸的惊慌失措。
秦霄巳按了下耳朵里的耳机道:“问。”
地下室里的秦溟立即捏住周海峰的衣领把人拎起来道:“听说应九爷家那个义女,以前寄住在你家?”
周海峰颤抖着点头,“是……是是……”
“她是你什么人?”秦溟厉声道。
“她……她是我姑姑的……的孙女。”
周海峰直冒冷汗,身体颤的不成样子。
“她是得罪了您吗?我跟她没关系,我跟她没关系,只是养了她两年而已。”周海峰着急忙慌地说,“她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应家的义女,她手段狠毒,人也狠,去年还把我女儿送到了高官的床上,她才十八就这么狠毒,这种人早就该被处理掉了!”
他的眼里闪过阴狠,要是棠眠真的得罪了厉害人物,他不添一把火,怎么对得起他栽的跟头!
秦溟一脚把周海峰踹到冰凉的墙壁上,冷声道:“她家还有什么人!”
周海峰吐了口血道:“没……没了,她父母死了,奶奶也死了,爷爷失踪了,她一定是克星,全家就剩她一个了!”
“她父母叫什么!”秦溟道。
“这……这……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母亲姓白,我姑姑一直叫她父亲……叫桐儿,大名真的不知道。”
周海峰停了两秒又说:“不过,她爷爷我知道,叫棠苍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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