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这时才发现屋里炉子上一直在煨着东西,而刚刚就是这里面的香味把她馋醒的。
“三日?我睡了那么久吗?”她一直以为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原来已经三天了吗?!
四爷接过夏荷递过来的碗,慢慢把熬的软糯的粥搅拌温乎,就着汤匙一勺一勺的喂给小格格。
“嗯,白首说了,孩子虽然保住了,不过你伤了元气,这段时日都得卧床修养了。”四爷手上的动作不停边回道。
林琬摸着肚子,心里很庆幸,还好孩子没事,她得多吃点,补充营养才是。
四爷见小格格进的香,一直绷着的脸上终于轻松了一些。
等小格格用的差不多了,四爷知道她想知道后来的事情,便脱了靴子上床,把小格格搂在怀里,慢慢叙述了起来。
“爷,您是说直郡王没有死?”
四爷把小格格一双好奇的狐狸眼按进怀里,勾唇道:“当初狄国来犯,沙俄便想着趁机分一杯羹,既然如此,朕想着索性一次性便把这些隐患通通解决,这样大清往后便能好好的休养生息了。
不过沙俄皇室向来谨慎,朕若不让直郡王假死,沙俄怎敢动作?不过他们也是做了两手准备,悄悄派了一批军队秘密潜入皇城,想要来个里应外合,直击朕的命门。”
“所以爷那时才洋装生病,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嗯,直郡王遇袭身亡的消息刚出,沙俄那边果然便派出了大半的兵力想要对大清攻城略地,可惜他们不知的是,直郡王其实早已提前带着精锐之师在峡谷两侧做了埋伏,不过短短七日,沙俄那些军队便已被杀的七零八落。而那支偷偷潜入皇城部队还不知晓,自己的老窝已经被人给端了。”
林琬听着听着忍不住给了四爷一个白眼,“爷,您还说别人,您再迟些醒,咱们自个的老家都差点被人给端了!”
林琬其实知道四爷恐怕还是有自个的打算,可一想到当时的凶险,就忍不住吐槽一下。
“是爷不好,让琬儿受惊了。”
四爷现在想想也是后怕不已,他算准了一切,却唯漏算了人心,女人一旦疯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得出!
当日他原以为自个是得了时疫,后来才知道是中毒,可惜那时他什么也来不及交代便昏睡过去。
“不是,那碗汤原该是臣妾喝的,爷是为我受罪了。”林琬现在想想还是会自责不已。
“爷心甘情愿!爷庆幸你没挨着。”
“范氏疯了,她见害我不成,竟勾结福图……”
四爷拍了拍小格格的肩膀,“她不仅疯,而且太过天真!她以为自己利用了福图,焉知不是被福图所利用?”
“爷是说?”
“福图年纪轻轻便已展示出领兵方面的才能,你以为朕当年为何突然遣他回京?”
“因为他负伤……原来如此。”林琬恍然大悟,原来四爷早已看出他有不臣之心。想必当初他受伤也不是偶然。
“甚至她的家人也因此被福图所威胁,上了贼船,助纣为虐。”
“爷是说兵部尚书范大人?难怪当初对臣妾的懿旨视而不见。”
“范常平得知自个的女儿不仅毒害朕还与福图有了苟且之事,这每件事都是灭族大祸,这时福图只需稍加利用,给他活的希望,甚至是从龙之功,范常平自然是唯他令是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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