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的坐在河边，两旁的大树遮住了阳光，散下来的阴影带着凉意。

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媚拿起一块石子扔到河里。

“叮咚”的一声。

“你怎么来了？”她问。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陈玄之抬手，往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下，“苏大小姐今天心情不好哇。”

“嗯。”苏媚没否认，“心情不好。”

陈玄之看着她，用严肃的表情说了句玩笑话：“为什么心情不好，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苏媚听得来气，立马侧头瞪他一眼，又重重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

声音巨大。

陈玄之盯着她的手，皱了皱眉，“轻点。”

被他这么一搅和，苏媚稍微放松了些，没先前那么紧绷。

只是脸上还是难言惆怅。

关于陈玄之的问题，她垂下眼睑，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苏媚不想提她和她妈吵架的事。但面对陈玄之，也的的确确有了倾诉欲望。

“你多好啊！好的成绩，好的能力……什么都是好的。你的未来，就像升起的红旗，看得见的光芒万丈。”

她低下头，声音低了几分，“不像我。”

苏媚想到很多事，情绪糟糕到了极点。

不说比起陈玄之，就是比起无数个普通人，她都可以说是没有未来的。

想了想自己可笑的人生，苏媚收紧了双腿，抱住了自己。

那是陈玄之第一次见到这么负能量的苏媚。

真的很失意。

和从她身上传出来的，很强烈的绝望。

陈玄之的心脏忽然就疼了下。

而后，他听见苏媚的声音很轻的飘过来。

每一个字都像在烫着他。

“陈玄之，我觉得我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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