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庄元的后续提醒,她很平静。
“于我而言,能够多活一日便是天大的幸事,至于能否治好此症,我早已绝了希望。”
见到谢舒婉脸上那种漠视死亡的平静和淡然,庄元心里感叹不已,道:
“谢小姐若是有需要,下次寒毒发作,可提前派人来找我,我虽无把握治疗你的寒毒之症,但延缓寒毒发作还是可以的。”
两人又聊了片刻,庄元掀开车帘跳下来马车。
见此,等候多时的吴伯急忙上前,“庄先生,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幸不辱命。”
庄元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吴伯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脸佩服和感激道:
“庄先生果然医术高绝,真乃医道圣手,老朽感激不尽!”
庄元笑眯眯道:“不敢当,不敢当。”
“庄先生请稍等。”
接着,吴伯登上马车,侧耳不知跟谢舒婉说了些什么。
没多久,他捧着一只红漆木盒下了马车,递给了庄元:
“庄先生,我家小姐说了,先生大恩,无以为报,这是小姐的一番心意,还请先生勿要推迟。”
庄元伸手接过,打开后瞥了一眼,就见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十二锭雪亮的纹银,每一锭都是五两足银,约莫有六十两,且银锭上面还有两张五十两的银票,以及一枚翠绿温润的玉佩。
“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这些东西我怎么能要?”
乍一见到这么多钱,庄元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皱了皱眉拒绝道。
见此,吴伯不仅暗暗点头,赞叹不已。
面临巨财而面不改色,视金钱如粪土。看来这位庄先生不仅医术高超,还是一位淡泊名利的性情高洁之辈。
作为谢家的家奴,他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些年各种富家子弟他见的多了。
那些人一个个虽各个手段不凡,心机深沉,但如庄元这般性情纯良正直,视金钱如粪土的,却是不多见。
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也没有。
他刚要继续劝说庄元把东西收下,却见庄元手一伸,干脆的把木盒接过,并利索的塞进了怀里。
吴伯愣住了。
就见庄元眉头微皱,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不过这毕竟是舒婉小姐的一番心意,我若拒绝,实在有些不近人情,况且你也不好交差,既如此,那我就厚颜收下吧。”
吴伯:“……”
他沉默了片刻,伸手揉了揉一张老脸,努力不让其太过僵硬,轻咳一声,道:
“盒子里的玉佩是我家小姐的私人信物,日后先生若遇到什么事,凭此玉佩,可自由进出谢府。”
“先生保重,老朽告辞了。”
说完,他朝庄元拱了拱手,便转身驾驭着马车就打算离开这里。
有庄元在一旁站着,倒也没人敢对其阻拦,纷纷让开路,任由马车远去。
“老丈慢走,不送。”
目送马车离开后,庄元拿出了木盒,打开后,在众人视线的死角,指头一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两张银票揣进了袖子里。
然后抬手,随意指了指一个满脸络腮胡,手长脚长,长的跟大马猴似的丑汉,朝他勾了勾手指,
“那个谁!对,没错,就是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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