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把周释君给她的剑拿了出来,张子涵看着她手上的剑与她平时的剑有些不同,“这把剑是?”
“我师傅的,既是白熙的父亲。”周释君道。
张子涵一听白熙的父亲,满是诧异,“这是什么回事?”
“我师傅名叫张昱衡,明朝来的一位铸剑师,他有个女儿,叫张义柔。”
十年前,十一岁的周释君经常被人欺负,于是在朋友的介绍下去到一间武术馆,他当初只是好奇过去看看,并无心要付费报名。
因为他的朋友说过那间武术馆有个很奇怪的高人,只要是他看上的苗子,完全不收学费,而且会把一生的武术传授给他。
没想到周释君只是过去参观一下就被那位高人一眼相中,经过一番口舌后周释君才答应拜他门下学习武术。
这位高人正是张昱衡。
张昱衡只要不在训练时,待人很亲切,一直保持着笑容,一到训练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很严肃,很严格,容不得周释君半点的偷懒。
时间长了,他把周释君当成儿子般看待,好吃的好看的都会买给他,只要他的武术有提高,就会奖励他,还会经常帮助他解决各种问题。然而周释君一直不懂为什么每次张昱衡站在窗边眺望远处时,总是有种寂寞和忧伤。
他不喜欢别人问他的私事,尤其是询问他家人的事,他就会暴躁如雷。
在周释君十八岁那年,张昱衡把萧雨笙带到自己居住的地方,那天周释君正好在,他听见他们谈的话很奇怪,不像是我们会谈的内容。
待萧雨笙走后,周释君忍不住好奇心,还是问了关于他的事情。
原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叹了口气,反而心平气和的谈起自己的过去。
他和萧雨笙都是从明朝穿越过来,在当时两人都在同一个组织里已经称兄道弟,没想到还能在这个年代能够重逢甚是感动。
张昱衡穿越前是一位铸剑师,一个组织里的武器都是他铸造的,包括白熙的剑也是,时间长了他自然而然的成为组织里的人,只是他从不参与组织的任何行动,即使他的剑术高超。
他原本有个幸福的一家三口家庭,在她女儿两岁那年的一个晚上,他在组织开会晚了回家,想着给家中妻子道歉便买了她喜爱的冰糖葫芦回家,没成想就因为自己这一次的晚回家,家里却出了意外成了他终身的阴影。
那晚马贼在郊外肆虐抢夺,敢反抗的人全部格杀勿论。
当他回到家前,大门敞开着,屋子里灯光通明,他越发觉得奇怪,门口的鸡全部被杀死,他立即跑回家中,妻子已经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张昱衡手中的葫芦掉在地上,他悲痛地抱起在血泊中的妻子,“小,小柔被,被,马,马,马,贼,带...”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断气了。
他抱着妻子痛哭。
组织收到消息连忙赶到他家中,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一翻痛哭后,他轻轻地把妻子放回到地上,“我绝不放过马贼。”
“张兄,小柔呢?”组织带头的韩寅四处找不到他女儿的身影。
“被马贼带走了。”张昱衡的眼睛已经被怒气填满变成红色,他从腰间拿出自己的剑,并且把剑身展示出来后,冲出了屋子。
他一路握着剑一路奔跑到马贼的贼窝,他完全被仇恨充斥着,意识被剑所吞噬,他在贼窝里见人就杀,那些马贼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一个倒下。
短短两个时辰,贼窝血流成河,无一生还者,他寻遍整个山头,完全找不到他女儿的身影。
仇人他已杀,妻子已死,女儿找不到,他的心也跟着死了,他站在悬崖边上,依旧是握着那把沾满血迹的剑。
韩寅赶到时,他回头看了他眼,“小柔拜托你寻回。”他说完后纵身一跃,毫无犹豫的往悬崖跳下...
待他醒来时就已经出现在现代。
周释君二十岁那年,张昱衡把剑托付给他,“如果能够遇见我女儿,希望你能够把这把剑交到她手上。”
“为什么师傅您不自己交给她?”
“我命不久矣了。”
“为什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昱衡笑着摇摇头,“他要来了。”
“是谁?谁要来?”
“保护好这把剑,不要给人夺走。”张昱衡说完就让他回去。
两天后周释君去到张昱衡居住的地方,他已经死了,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
就在他伤心时,有人偷偷进入屋子,趁他无防备时迷晕了他,从他身上搜走了张昱衡的剑,在他迷迷糊糊中见到了那个人的身影,正是萧雨笙。
“这是我师傅的一生经历。”周释君大概的讲了下,“尸检报告出来说他是服毒自杀。”
“萧雨笙为什么会想要你师傅的剑?”张子涵问道。
“我曾听他说过剑中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这话一出,大家更是好奇的看着白熙手中的剑。
白熙也研究起手中的剑,其实她对于剑中的秘密不敢兴趣,只想知道她父亲当时做这把剑时候的心情,甚至拿这把剑手刃仇人时的那种悲痛。
她看着剑柄上的血迹,不禁紧紧地握住,心还是那么的不舒服。
“当初在学校能够遇见你们,我相信是师傅的安排,可以让我把剑给到你,跟你讲讲师傅的事情,完成他的心愿。”周释君感觉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
“谢谢。”白熙轻声谢道。
“张老,请问您把萧雨笙带去哪里了?”周释君问。
“我一个朋友那儿。”张老大道。“你还想去报仇吗?”
周释君摇摇头,“我虽然很想手刃他,可师傅说过不准为他报仇,只要把剑给到他女儿即可。”
“我想去祭拜他。”白熙道。
“师傅肯定很开心。”周释君释然道。
“等等,你为什么这么确定白熙就是你师傅的女儿?你师傅又为什么那么确定你能够把剑给到他女儿?这可相差几百年的时间。”张子涵不解问道。
“白熙和师傅长得很像,他说过他女儿两只手臂上均有颗痣。”周释君道。“我师傅是说过如果有幸能够见到她女儿就给她。”
张子涵看了眼白熙,见她不否认自己手臂的痣,估计大概就是这样。
“都姓张,自家人啊,看来都是缘分,命中自有安排啊!”张老大道。
张子涵即使透过白熙的表情稍微相信那么一点点,可突然一个人说认识她妹妹的爹,而且还是穿越过来的,这未免多少会有些离谱,他还是保持似信非信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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